凌越第二天醒來后,感覺好多了,至少不是之前那樣稍微動彈一下就撐得想吐。
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走還是不行的,好在有人形座駕張麒麟。
黑瞎子也短暫地蘇醒了兩次,迷迷瞪瞪地被胖子連拖帶背地弄回了招待所。
總不能真把醫院當賓館住。
于是就留下無邪一個人躺病床上,眼巴巴看著他們都走了。
這里是個川西小鎮,除了街道上有些灰撲撲的,即便是夏天,氣溫還是很涼爽的。
只除了紫外線曬得人夠嗆。
他們落塌的招待所是個很有年代感的二層小院,外面有個大大的庭院,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一看就知道經常招待過往的大貨車。
“阿越妹子,你說說咱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進去的時候明明才七月份,現在一出來,不僅從川南干到了川西,還從七月干到了八月。”見凌越精神不錯,在隔壁房間安頓好又昏睡過去的黑瞎子后,胖子就湊到了凌越這邊,詢問究竟怎么回事。
一行人里,現在對這事兒最清楚的,估計也只有最后給他們指路的凌越了。
凌越也是才知道這一點。
不過略微想了想,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況了。
但這種事,又是很難說清楚的。
思索再三后,凌越只能告訴胖子:“那里面存在三股力量,構成了一個把時間和空間都混亂成一鍋粥的磁場。”
胖子試圖去理解:“所以咱們從那里出來后,到了哪個時間地點,都是隨機的?”
凌越側頭看了張麒麟一眼,張麒麟給她倒了一杯水。
并不需要喝水的凌越接了水杯。
胖子也不是個非要鉆牛角尖的人,只要確定眼下沒有危險,他立刻就能樂呵呵地把關注重心轉移到別處。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胖子跟凌越和張麒麟說了一聲:“天真還一個人在醫院待著,我去菜市場買只老母雞,燉了湯回頭好給他送過去。”
等人走了,張麒麟坐到凌越床邊的凳子上。
看著她。
凌越想了想,把沒喝的水又塞回他手里,“白玉盤和白璽呢?你看過了嗎?”
張麒麟把水杯放床頭柜上,起身去將包里的東西翻出來。
拿給凌越后,自己又繼續坐下,再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說到:“不一樣了。”
不用他說,凌越就知道什么不一樣了。
現在的白玉盤和最初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了。
單看還不明顯,只是少了些光澤神采。
和白璽放在一起,這種變化就非常明顯了。
一個好像剛做完spa,全身光潤飽滿,一個剛被吸干了精氣,死氣沉沉。
凌越掂了掂白璽,將之放在了旁邊,拿著白玉盤仔細打量它上面鑿刻的圖騰和銘文:“很久以前,它們是一體的。”
凌越還記得自己做的那個夢。
那個夢,和當初在墨脫蛇礦里忽然暈厥時做的夢,有異曲同工之處。
當時凌越在夢里,意識附著的載體是那塊給這個世界帶來無數異變的天外隕石。
而這一次,凌越意識附著的載體則是白璽誕生之前的那塊玉石。
只是意識很模糊,很多都無法理解,隱約記得夢里還夢到了很多與白璽相關的內容。
醒來后,卻只記得一些分不清真假的夢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