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半晌的語言,最終凌越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組織語言,將其更完整地表述出來。
抬眸看了張麒麟一眼,凌越只能說:“我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有某種關聯,或許和那塊隕石有關。”
很明顯,她和白璽,在吸收那塊隕石的某些部分的純粹的能量。
凌越其實也不太清楚這種“吸收、吞噬”的機制和限制。
按照她的理解,能量體是沒有人性的,只有吞噬其他能量,讓自己強大的本能。
可為什么白璽在青銅門里的時候,對于綠色霧氣所代表的生機能量并不如何在意?
迄今為止,凌越只能有一個猜想。
白璽蘊含的是她所在的本世界的能量,因為不知名原因,和她的意識產生了非常親密的關聯。
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她會失去屬于自己的意識,完全成為白璽的能量。
也或許她的意識會讓原本不該有獨立的擁有人性的白璽能量,變異成和其他能量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存在。
綠色霧氣所代表的是張麒麟他們這個世界的本土能量,天外隕石是外來入侵能量,那她和白璽,又代表著什么?
同樣是外來入侵者嗎?
思及在青銅門里,本土能量仿佛幼童一樣的意識對她多次的誘拐,凌越想,或許她和白璽現在屬于國破家亡的亡國……
不,應該是亡世的流浪兒。
天外隕石能量想要吞噬她和白璽,本土能量想要以收留戰爭孤兒的方式順理成章占有她和白璽的能量……
啊,好像一切就很能說通了。
但這些也僅限于凌越自己的揣測和腹誹。
所以作為戰爭孤兒的她和白璽,進入這個世界后,是屬于暫時借住嗎?
借住的話,自然就不能連吃帶拿的薅本土能量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的凌越差點被自己編故事的能力給驚艷到了。
正琢磨自己還能如何編故事,忽聽張麒麟說:“不,是我們的世界。”
思緒已經飛到外太空的凌越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看著他過了兩秒鐘,才明白他是在否定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凌越無語歪頭,盯著他:“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的邏輯。”
不要搞得好像網上那種“我媽你媽都是媽”的夫妻問題好嗎?
但顯然張麒麟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放下水杯站起身,一邊去房間衣柜里取了件凌越沒見過的女士睡衣,一邊態度自然地問:“要洗澡嗎?”
問歸問,還不等凌越回答,他已經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如果不是看見他略長的頭發半遮半掩下漸漸變紅的耳朵,以及衣領邊若隱若現的紋身,凌越差點以為他真的那么從容不迫。
凌越猶豫了一下:“我覺得,我自己也能洗?”
在深淵里的時候就不說了。
最后被張麒麟他們帶著在甬道和山體裂縫里爬了十幾二十個小時,出來后又去了醫院。
始終沒有洗澡的凌越確實很想好好洗一下。
做了好久心理準備,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經的張麒麟低頭垂眸看了看她。
托著她背部和腰側的手往她后腰處挪動,稍微抬了下她的腰。
身體稍微大幅度動作就感到胃里頂得慌的凌越一秒老實:“我覺得,我還不太行。”
張麒麟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看得凌越想伸手捏他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