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個人一起睡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只剩兩個人,總感覺氣氛有些微妙。
要說無邪沒有點兒心猿意馬,肯定是假的。
畢竟他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健康的正常的成年男子,懷里還抱著自己的愛人。
別說身體接觸了,就是聞著她近在咫尺的氣息,無邪的小心臟就砰砰的自動加速。
不過他也不是被欲望控制頭腦的牲口,只是親了親凌越額頭,緩解一下心里奔涌的情愫,就將思緒拉到了正事上。
他還在想凌越和白璽的事,只是關注點發散到了凌越深淵里眼睛變成金色這件事。
他詢問凌越在眼睛變成金色時,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所不同。
凌越想了想,說:“其實深淵里那次,不是第一次。”
她簡略地將第一次瞳孔變色的雷城之行說了一下,而后才道:“在那種狀態下,我的身體各方面都有顯著提高,恢復能力最明顯,還會有一種直覺。”
頓了頓,凌越說:“在深淵里,我曾經以另一種方式,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那種全部化作時間和空間的線條,線條上閃爍的節點,以及旋渦或浮云一樣存在的“氣”場。
無邪若有所思:“所以第一次,你應該是受到了雷城里那種仙物降神到那幾個焦家人身上的氣息威脅,被迫進入了那種狀態。”
其實這種狀態,無邪是很好懂的。
就像張麒麟顯現紋身之后,身體機能、素質,各方面都會有明顯的提升。
黑瞎子也有類似的狀態。
而第二次,凌越是感受到了對白玉盤里蘊含的白璽同宗同源能量的渴望,在極度渴望、饑渴的情況下,緩慢地進入到了那種瞳孔變做金色的狀態。
想到這里,無邪問:“兩次變化,你在感覺上有什么區別?”
凌越推了推他的胸口,不讓他總是貼著自己額頭說話。
這樣他說每一個字,都要在她額頭上蹭一蹭。
像是綿延不絕,沒完沒了的親吻。
“非要說的話,大概是感情上?第一次,我能感覺到自己缺乏原本屬于我自己作為人的感情。”那時的她滿心只有殺盡怪物的暴戾,就連自己的生死都毫不在意。
聽聞此言,無邪忍不住又把她往懷里攏緊了一些。
哪怕知道那些事已經過去了,她現在還是在他懷里,無邪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后怕。
于是又忍不住低頭去親她額頭,眼睛,鼻子。
惹得凌越用手掐他手臂。
無邪悶笑出聲,握住了她的手:“別把你手掐疼了,手上的傷還沒養好呢。”
凌越不滿地“哼”了一聲,“這點小傷,不影響我收拾你。”
無邪聲音低啞:“真的?”
不等凌越回答,他又接一句:“我不信。”
凌越抬頭看他,昏暗的夜色中,不用看,無邪都知道她臉上的神態肯定是:哎呀?還給我拽上了?看我不收拾你!
剛想完,凌越就用力一壓,把側身躺著的無邪壓得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