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后,穿過一條繪滿繁復的俄羅斯東正教風格壁畫的走廊,解雨辰和黑瞎子一邊脫大衣,一邊扯費用的事。
黑瞎子一如既往的關注經濟問題:“他們承擔的是我的費用,自費的是你,對吧?”
解雨辰拍了拍他,很狡猾的一個不承認也不否認的商人式回答。
牧師走在前面帶路:“那個東西就在教堂中廳的天花板上。”
進去后,解雨辰和黑瞎子看到了走廊里有很多牧師,都拿著手機。
其中還夾雜著幾個俄羅斯年輕男女,看到牧師的時候都在跟他打招呼。
這些人的臉上全是看熱鬧的激動和期待。
解雨辰和黑瞎子對視一眼——當然,黑瞎子戴著墨鏡,其實解雨辰也看不出來他是什么眼神。
但黑瞎子用口型對他說了一句:毛子,不怕死,就這樣吧。
解雨辰也很無奈。
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了,遇到這種看熱鬧的人,也不是第一次。
他只能例行勸了牧師幾句:“可能會死人,拍照也很容易惹怒某些東西,帶來更多的死亡。”
牧師不以為然,還發表了一番人生感悟:“人生就是這樣,朋友,別太在意。”
在圍觀群眾的一路跟隨下,解雨辰和黑瞎子來到了教堂的主堂。
解雨辰順便給黑瞎子說了一下這次工作的故事背景:
這個教堂的地板下,有十七具十六世紀的石棺,這些石棺原本分散在其他教堂里。
二戰時期,德國人毀掉了那些教堂,石棺就被人從廢墟中搬到了這里。
石棺里葬著各種宗教人物,六十年前,一個中國人偷偷潛入地下石棺存放區域,在某具石棺里放入了一具尸體。
這具尸體在昨天早上突然發生了變故。
教堂的人在石棺里發現了一份六十年前的報紙,報紙上有一則新聞被特意圈了出來,是當時解家處理同類事件的新聞。
因此,教堂這邊按照報紙上的電話號碼聯系上了解雨辰。
燈火通明的照耀下,幾十層挑高的巨大教堂上空,貼近穹頂的位置,有一具干尸漂浮在空中。
干尸穿著一身大體腐爛的道袍,形狀還算完整,梳著道家典型的翻天印發髻。
解雨辰和黑瞎子循著漂浮尸體的位置,往下看,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坍塌出的一個大洞。
整個教堂在修建的時候被墊高了大約半人高,
通過地上的洞,能看到一具棺材蓋子斷裂翻倒在旁邊的石棺。
兩人略做商議,大概敲定了分工。
在解雨辰找牧師繼續了解最近是否還有其他異常的時候,黑瞎子已經從洞口跳了下去,蹲身進入了低矮的地下室夾層。
同一時間。
收到信息的凌越看著靠在床頭,低頭擺弄幾枚銅錢的齊秋,不確定地問:“等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活著留在這里?”
已經見識過凌越多疑的齊秋無奈:“當然,我今天擺的陣沒有其他對你不利的作用,我需要見他們一面。”
凌越看著他,思索半晌,還是給齊秋喂了一顆藥丸。
沒說是什么功效,但聯系凌越總擔心他提前死了活著跑了的心思,齊秋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卻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他確實需要她的幫助,她也確實幫助了他。
如果這樣能讓她安心一點,齊秋覺得也沒什么可在意的。
不過在凌越離開的時候,齊秋還是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我至少要知道怎么稱呼你吧?”
凌越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叫我恩人也行。”
名字什么的,還是等黑瞎子過來了再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