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他看著凌越,眼神堅定地說:“我必須見到黑瞎子本人后,才可以說。”
齊秋原本是想用自己的死亡,把信息傳達給黑瞎子。
可忽然闖入他既定命運的凌越,打亂了這一切。
就在剛才,齊秋給自己做了一次心算,奇異地發現自己原本固定的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改變的命運,居然開始出現了朦朧的迷霧。
能算到他死亡日期的人,能找到眼前這個命格奇特的人來救他的人,是那個人嗎?
那個人為什么要阻擋他的死亡?
為什么把如此奇特的人送到他面前?
齊秋陷入了一陣迷惘中。
就聽凌越問他:“我帶你回國?”
齊秋回過神來,在心里算了一下時間,“不用,他們已經來了。”
凌越:“齊先生?”
這個稱呼讓齊秋晃了一下神。
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黑瞎子,齊秋心情就有些微妙,“不,還有解家當家人。”
解雨辰很不喜歡俄羅斯的冬天,他站在門外,等待著伊薩基輔大教堂的門衛來開門。
撲簌簌的鵝毛般的大雪不停從黑沉沉的夜空中灑落,遠處的路燈下有一個撒鹽的老人在向這邊張望。
站在解雨辰后面的黑瞎子非常可恥地在用小伙伴擋風。
比起解雨辰站得筆直的身姿,黑瞎子努力弓著腰,埋頭在對著手機一頓打字。
觸屏的手機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想打字,必須得把手指頭露出來。
黑瞎子打完字,就迫不及待把手機揣進衣兜里,然后把戴著戰術手套,露出了半截手指的手往解雨辰的大棉風衣衣領下鉆。
惹得解雨辰忍無可忍,往旁邊讓了一步,讓黑瞎子完全暴露在寒冷的雪風中。
黑瞎子跟著挪,一邊繼續用解雨辰擋風,一邊說:“無邪說小阿越失蹤了,失蹤前可能收到了齊家人的聯絡,問我可不可以查一下小阿越的行蹤。”
與齊家有關,或者說與宗教學或神秘學有關的事,不管是無邪還是解雨辰,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黑瞎子。
無邪也是等了好幾天,心焦難耐,才想著問問黑瞎子。
解雨辰皺眉,側身回頭看他:“你怎么說?”
黑瞎子“嘶嘶”地跺了跺腳,“齊家,能聯系到小阿越,還能說動小阿越一個人離開……”
他說完,給了解雨辰一個“你也能猜到吧?”的眼神。
解雨辰自然能猜到。
畢竟那次雷城之行,帶著齊羽的夏溫可是給了他一個終生難忘的經歷。
想到當時凌越中招,直接忘記了他,解雨辰心里就是一陣擔憂。
擔憂凌越會再遭了齊羽和夏溫的算計。
到時候她獨自一人在外,便是需要幫助,他們也不能盡快找到她。
就在兩人各自思索擔心的時候,門終于打開了。
一個俄羅斯牧師探頭出來,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們倆:“中國人?”
解雨辰暫且收斂了思緒,點頭應了一聲。
牧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你來早了。”
又看著后面的黑瞎子說:“你的郵件里說是一個人來。”
解雨辰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耽誤太多,只說多出來的人是自費的,讓牧師不用擔心需要多承擔一個人的費用。
兩人順利進入大教堂。
里面的暖氣讓人忍不住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