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著脖子,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間的明明是黑瞎子,比起凌越,他反而更放松。
哪怕咽喉處已經感受到了窒息,他臉上依舊帶著淺淡的笑意。
不是往日里宛如面具的那種笑,而是從眼睛里沁出來的那種。
被他這樣盯著看,凌越總覺得自己從他臉上看出了莫名其妙的得意,仿佛在說:看吧,你才舍不得掐死我。
偏偏凌越也確實不可能真的掐死他。
這讓凌越有種略輸一籌的不爽。
皺眉收緊手指,在他窒息到肺腑產生收縮抽搐的反應時,凌越另一只手在他臍上三寸處猛地一按!
在黑瞎子發出痛苦的悶哼聲時,松開他脖子上的手,再朝著他胸前檀中穴不輕不重的一拍。
黑瞎子立時扭頭朝旁邊的地上吐出一大口黑血。
凌越垂眸看了一眼,說:“百年黑狗血。”
拐著彎罵他。
黑瞎子吐完了血忍不住笑出聲,笑了兩聲又吐了兩口老黑血,這才說:“免費送給你辟邪要不要?”
吐完血后,原本悶痛的胸口一下子就輕松起來,劇痛的呼吸也順暢多了。
黑瞎子爬了起來,就近找了把椅子拖到洞口,一邊對凌越說:“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早點搞定了趕緊出去。”
凌越感覺他在搶自己臺詞。
那具玉化的女尸距離洞口不算遠,一旦上面的兩個人老老實實安靜下來。
就能聽到解雨辰在
凌越聽了一耳朵,發現解雨辰在給女尸做情感疏導。
心下不由暗忖:這就是花兒爺做事的方法嗎?不明覺厲。
黑瞎子看凌越往看到不同的場景,你要不要試試看?”
凌越已經從齊秋那里知道了這里是他被人脅迫之下,做出的一個害人的羽化池反做局。
但確實對黑瞎子所說的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場景的幻境有些好奇。
然而她蹲在洞邊,剛往下探頭,迎面就對上了一個肌膚慘白的玉化女尸的臉。
女尸顯然是想爬出來,不想跟凌越來了個面對面。
凌越反應很快,在女尸怔愣的瞬間,已經就著蹲身的姿勢單手鉗住女尸的肩膀,一手撐地,擰腰反轉身體,來了個摸地側空翻。
她的力氣很大,女尸直接被她從洞里拔蘿卜似的拔了出來。
旁邊的黑瞎子對她喊一聲:“拋尸!”
凌越毫不猶豫地松開手,自己側滑數米遠的同時,女尸已被她拋到了半空。
然后黑瞎子掄著椅子,打棒球一樣直接把女尸的腦袋打飛了。
女尸已經玉化,被這么一打,半個身體都碎成了渣,里面的蟲蛻灑落一地。
黑瞎子低頭看了看,在凌越過來之前就把里面的東西都踩爛了。
解雨辰身姿輕盈地從凌越。
最后問黑瞎子:“這樣就行了?”
黑瞎子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笑出一口沾著血的白牙:“花兒爺騙女人還是那么厲害。”
解雨辰翻了他一個白眼,“解家家訓,從不算計女人。”
凌越蹲在女尸剩下的半張臉面前,對上它那那只泛白的眼睛,忽然冒出一句別扭的四川話:“勒個,就是愛情?”
還在掰扯剛才解雨辰到底是不是在騙女尸的兩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憋住,笑出了聲。
黑瞎子笑完,還糾正她的發音,“不是ai情,是gai情。”
黑瞎子說這種東西形碎了,能量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