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算是處理完了。
但是看著滿地的死尸,解雨辰又忍不住頭疼了:“走吧,先出去找教堂的其他主事人,然后報警。”
負責和他們對接這件事的牧師已經死了,他們得等教堂派其他人過來跟他們對接后續事件。
俄羅斯的公務系統效率低下,解雨辰說他們肯定是要在這里停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凌小姐,你什么時候來俄羅斯的?現在有住處嗎?”解雨辰準備重新訂一家酒店。
凌越讓他不用另外訂酒店:“我是專門過來找你們的,處理完了這邊的事再說。”
作為有過相當長一段時間被通緝的前通緝犯,黑瞎子對這事兒有點想法:“這邊的監控系統沒壞吧?萬一我們被打入冤獄,小阿越,你記得跑路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瞎子。”
凌越想了想,問:“不帶解老板嗎?”
黑瞎子比了個金錢的手勢:“花兒爺有他自己的辦法。”
解雨辰認為兩人當著自己的面討論跑路不帶他這件事實在很過分,所以決定讓黑瞎子自費。
黑瞎子猶豫了兩秒,似乎是在琢磨要不要秒跪,中途轉頭問凌越:“小阿越,你會負責給瞎子買飛機票的,對嗎?”
凌越嘆氣:“窮,我也窮了,這次過來直接掏空了家底。”
確定自己沒有第二條路可選,黑瞎子終于選擇了對著解雨辰秒跪求饒。
現在已經是凌晨四五點,正是最冷的時候。
他們在教堂里停留太久了,身上到處都沾染著有毒的蟬翼碎片。
包括凌越,三人體內都有二次中毒的跡象。
于是接到報警電話,開車趕過來的俄羅斯警察就看到教堂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三個手牽著手,一邊閑聊一邊擦鼻血的華國年輕男女。
——解雨辰和黑瞎子的毛衣都脫了,就穿一件沒沾染有毒蟬翼碎片的大衣,為了不直接凍死,凌越又一次做了人形取暖器。
教堂所在的位置并不算繁華區域,要走出去,至少需要頂著風雪走一公里。
既然還能撐得住,當然是要選擇對自己而言最方便,也最有利的離開方式。
上了警察的車,三人就心安理得地直接吐血暈了過去。
搞得警察一個頭兩個大,根本沒來得及用對待嫌疑犯的態度審問他們幾句。
解雨辰是真暈,黑瞎子屬于半真暈半真睡,凌越不想獨自面對麻煩,也跟著躺了。
要不怎么說能者多勞呢。
真暈的解雨辰進了醫院還不超過兩個小時,就因為惦記著善后的事而醒了過來,眼睛都還沒睜,就已經思考該怎么聯系家族在這邊的產業,積極活動,爭取早點了結這件事。
好在尸檢報告證明教堂里的俄羅斯人都是中了劇毒死掉的,毒物的來源也很清晰。
雖然其中有一位仁兄不知道為什么,被一塊巨大的石棺蓋子拍扁了腦袋。
但技術高超的法醫還是能證明,這位仁兄是先被堵死,再被拍扁的。
雖是如此,被牽涉其中的凌越還是暫時無法離開醫院。
她只能給齊秋打去電話,告訴對方,自己需要過兩天再回去。
警告對方不要跑路的話,自然也是要說的。
齊秋顯得很溫和,乖乖應了,又詢問了黑瞎子和解雨辰的情況,表現出的就是要等黑瞎子的意思。
然而凌越掛斷電話,就跟旁邊負責看守她的俄羅斯女警說:“其實我昨天晚上去教堂,是受人指使……”
半小時后。
齊秋被人用輪椅推著路過凌越的病房,早就等在門口的凌越和扭頭看過來的齊秋四目相對。
推著輪椅的俄羅斯警察跟女警打招呼:“幸好我們過去得迅速,要是再晚半小時,這個人就要跑掉了。”
凌越對齊秋微微一笑:裝乖是吧?
十幾歲的少年壓了壓嘴角,難得露出一抹郁悶的少年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