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他好歹也是退役軍人,身體素質還是比普通人好不少的。
凌越很少和普通人一起做事。
現在回顧她少有的幾次和普通人行動的經歷,突然覺得黑瞎子其實也沒那么聒噪。
她停下探查這個房間的動作,轉身面對鄭助理,態度很鄭重地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因為你很臭。”
鄭助理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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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房間。
脫離了鄭助理身上那股臭味,黑瞎子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又想到凌越太雞賊,不聲不響就轉為了內呼吸。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
黑瞎子低頭掏手機,是凌越給他發的消息。
[祭祀腥臭古神,可以召喚掌管失去的暗黑天女]
對原始苯教有一定了解的黑瞎子知道,暗黑天女的本體是“洞”。
所以鄭助理身上縈繞不散,越發濃郁的腥臭,是因為他被腥臭古神盯上了嗎?
是誰把他當成了祭品?
黑瞎子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
凌越帶著鄭助理進入的是左邊的房子。
這里的房間四通八達,且很多隔斷只是一個木質推拉門,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凌越也不至于無緣無故就做現場清理大師。
所以還是很老實地選擇走門。
這里的房間非常多,門很久沒有開啟了,推拉的時候發出木頭摩擦的聲音。
在被“很臭”這個評價打擊到懷疑人生后,鄭助理終于不再問很多問題,而是安安靜靜跟在凌越身邊。
開始的房間雖然很臟亂,但很多地方都擺放著東正教的瓷像。
這些瓷像的朝向都是對著上一個的,看起來像是被當作了路標。
這條路線非常干凈,顯然有傭人做日常清潔。
路線之外,有些房間灰塵沉積,看起來至少有十幾年沒有人進出過。
凌越問鄭助理:“這座宅子搬到這里多久了?你們家小少爺今年多大?”
十幾年的灰塵積攢起來,厚度十分可觀。
鄭助理對這位小少爺似乎并不如何了解:“我不確定,他明年春天要過二十一歲的生日。”
“幾歲開始就對這些老房子感興趣?”凌越奇道。
鄭助理說:“聽說他從小就很特別,好像天生就對神鬼之事感興趣,小時候還跟著一位中國老師學習過。”
凌越心頭微動,問他圣彼得堡植物園改建的莊園,這位小少爺是否在那里長期居住過。
鄭助理卻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只說他出去后可以幫忙問一問:“手機在這里面已經沒有信號了。”
他剛才就已經看過手機了。
并不是每個房間都有東正教瓷像路標,凌越完全就是隨心所欲的亂走。
她倒是輕松,鄭助理卻跟得很狼狽,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凌小姐,我們是在找什么東西嗎?”
跳上房梁查看上面木版畫的凌越聞言,低頭看他:“鄭助理,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有異常?或者有一股神秘的指引,讓你去往哪里?”
灰頭土臉的鄭助理茫然抬頭,“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