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老板說走路的姿勢很奇怪的時候,凌越就忍不住產生了猜想。
三人對視一眼,明顯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卻也不急著追問怪人的事,耐心聽著老藝術家的“憶往昔”,以及對方慢騰騰的翻找動作。
運氣不錯,又聽了十幾分鐘,老藝術家終于找到記錄紋身花樣的那一頁了。
對方主動把筆記本調轉過來,方便站在柜臺外的凌越他們查看,他自己則歪靠在柜臺里側,講解著筆記本里的大概內容:“這個紋身圖樣是1894年被人從瓦爾巴群島帶到我們這里來的,據說最開始,這種紋身有著特殊的宗教意義。兩年后有個中國人過來,看過紋身圖樣后,就對它做里一些細節上的修改。”
老藝術家在興趣愛好這件事情上,確實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筆記本上就有修改前和修改后的紋身圖樣。
解雨辰把手機上的照片翻出來,與這兩種紋身做細節對比。
他手機上不僅有尤里尸體上殘缺的紋身照片,還有找人根據殘缺照片描補手繪的完整紋身素描圖。
另外還有圣教祭祀地下室塌陷前拍下的墻壁上放大版圣教圖騰的照片。
可參考資料很完整。
黑瞎子掏出手機,對著筆記本上的內容全部拍了下來。
凌越知道他們兩個會做這樣的收集工作,便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對修改前和修改后的兩幅紋身圖樣進行速記。
將圖案烙印到記憶中后,又將兩幅圖進行立體對比。
不一樣的地方被單獨提取出來。
再將之重新整合,繼續對比。
提取出來重新構繪的圖案有些奇怪,斷斷續續,左多一點,右缺一點,毫無規律可言。
不過這種修改的手法,卻讓凌越突兀的想起了曾在廣西巴乃偶然記下的一件看起來無足輕重的小事。
按照時間跨度來算,那應該算是十年前的事了。
當時從張家古樓里出來后,凌越曾聽吳邪和胖子說起過巴乃本地有個習俗,優秀的獵人身上會紋上特殊的紋身。
紋身就是獵人可以在山林深處安全行走的地圖。
該紋身就是數百年前去那里給家族群葬墓遷徙選址的張家人傳播并修改的。
和現在這件事對照之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當年來安葬章有回的中國人,是被1894年發生在瓦爾巴群島的那件怪事引來的張家人?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張家人對圣教應當是有所了解才對。
難道是相關資料因為某些原因,最終未能歸檔送入張家檔案館?
圣教圖騰紋身的改變,或許另有深意。
思緒跑遠之際,解雨辰已經和老藝術家攀談起來:“聽說最近有很多年輕人又喜歡往身上紋這種紋身,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老藝術家也不在意他們是從哪里聽說的,很樂意說些自己知道的事。
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不過和紋身有關的事,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