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完了,應該是又思考了一番,鄭保三又往旁邊巖壁上的孔洞指了指,說:“妹妹,阿祖!”
凌越不知道她說的妹妹阿祖,在她那顆小腦袋瓜里是被歸為奇怪的事,還是奇怪的東西。
“我去看看,你是先出去,還是就在這里等我?”凌越是更傾向先送鄭保三出去。
這個山洞始終是鄭保三的地盤,“洞中洞”還有奇怪的存在。
萬一鄭保三在她探查“洞中洞”的過程中忽然對她發難,凌越應付起來會有點麻煩。
若是先送鄭保三出去,即便對方出去后把唯一的出口堵死了,凌越也有把握直接將之前鄭保三塞糖紙的孔洞巖壁打穿。
即便脫離了村莊,會進入一種白日夢魘的狀態,開始自殘,精神失常,然后自殺,或者突發疾病。
鄭保三猶豫了起來。
她思考事情的時候很費力,也很費時間。
凌越也不著急,就蹲在那里等著。
這次的決定,似乎非常艱難。
因為鄭保三猶豫了接近十分鐘,才終于蜷縮著過長的四肢,從跪趴在地的姿勢變成了蜷縮蹲著的姿勢,眼巴巴對凌越道:“等你,奇怪的東西,很壞!”
凌越懷疑鄭保三的智商比她想象的要高一點。
因為鄭保三說完自己的決定后,還疑似拍了一下凌越的馬屁:“保護神,你,神,保護你我,起,走,跑!”
但也只比凌越想象的高一丟丟。
話說多了,就明顯語言系統混亂了。
凌越聽明白了,“好,那你等在這里保護我,我先過去看一看,看完了,帶你一起跑。”
說罷,凌越站起了身。
低頭看鄭保三的時候,看她又丑又傻又懵懂的全神貫注的望著自己,凌越動作一頓,低頭從腰包里掏出另一支備用迷你手電筒。
打亮后,把電量已經用了一半的舊的那支遞給鄭保三:“拿著,打著光等我。”
鄭保三發出詭異的笑聲,長得跟竹節蟲一樣的雙手歡喜的伸出來,蒲扇似的兩只手掌緊緊并攏在一起。
然后捧著那支在她掌心小得可憐的迷你手電筒。
凌越看她小心翼翼又滿是好奇的捧著手電筒看了又看,偷感十足的瞅了好半晌,才試探著翹起兩根手指。
以如臨大敵的鄭重之態,艱難的把迷你手電筒夾了起來。
手電筒是亮著的,她手指甲很長,夾著手電筒的時候指甲互相勾纏在了一起。
一個手指搓歪的動作,就讓手電光直直的照進了鄭保三的小腦袋上。
嗯……
也可以說是照到了她的小眼睛里。
這個塊頭大到嚇人的女孩登時被刺眼的亮光嚇了一跳,整個人狠狠往后一蹦。
等她嚇得一屁股坐碎無數人骨,卻見她忽然又笑了。
也不知是被自己的動作逗笑了,還是覺得手電光往臉上打這個事好玩。
反正凌越就看鄭保三自己在那兒一次次重復搓手指讓手電光反照臉上的動作,又一次次發出詭異的非常符合恐怖片氛圍的怪笑。
凌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