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氛圍拉滿的背景下,凌越將迷你手電筒的光柱調整成散射狀,朝著“洞中洞”的方向靠近。
略微走近一點,就發現最里面是個非常古老原始的神龕。
神龕就鑲嵌在巖壁底部人工鑿刻出來的凹槽里,高約半米,寬約一米。
很簡陋。
石臺上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神像。
神像和外面那個玩閃現懟鏡頭的非洲人神像很相似,都是菩薩臉,整體很小巧。
只不過因為這個神像是白色的,它的菩薩臉在光暈的籠罩下,真就顯出了些許悲憫的佛韻。
可惜凌越的體感告訴她,這玩意兒不是啥好神。
仔細觀察一番,想了想,凌越選擇暫時退走。
如果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凌越怎么都要嘗試一下的。
但身后不遠處還有個玩手電筒的笨蛋,凌越答應了要帶她出去的。
凌越轉身走了回去,鄭保三立馬不玩新玩具了,眼巴巴看著她。
凌越抬頭看了眼洞口:“我要先上去把洞擴大一些,方便你出去。”
頓了頓,在鄭保三忐忑不安的視線下,凌越遲疑道:“或許,你跟我一起上去摳泥巴?”
凌越挺佩服自己視力的,都能從鄭保三那雙怪異的小眼睛里看出情緒了。
所以凌越合理懷疑所謂的忐忑不安、沒有安全感、會不會誤以為被拋棄之類的情緒,都屬于她的自我腦補。
果然還是要怪無邪。
真是個萬能背鍋俠。
能和凌越一起上去,哪怕是要掛在洞口上徒手摳泥巴,鄭保三也非常高興。
也不蜷縮在地上了,直接站了起來,三四米的身高站在凌越面前,簡直就是龐然大物。
這樣的龐然大物,凌越是沒辦法抱著施展輕功帶上去的。
況且鄭保三身上有很嚴重的皮膚病,許多地方出現了腐爛的癥狀,凌越甚至都不敢上手。
擔心一上手,就可能擦掉對方一層腐爛的血肉。
鄭保三的理解能力有限,凌越盡可能簡單直接的指揮她:“你一會兒跳起來,半空中往下落的時候不要怕,也不要低頭,一直看著那個洞口,這只腳往
又是指洞口,又是拍鄭保三待會兒半空中要蹬一下重新借力的那只腳。
凌越都懷疑自己這個想法是不是不夠講究效率。
還不如她一個人先上去,把洞口擴大后,再去附近找藤蔓甚至小樹的樹干回來拉人。
可是看鄭保三努力的彎腰低頭去看被她拍的那只腳,那種笨拙又勤奮,期待又緊張的樣子,凌越無聲的嘆了口氣。
算了。
反正現在也不算多趕時間。
教學幾分鐘后,兩人開始了第一次嘗試。
鄭保三雖然笨笨的,但確實很努力,開始之前還自己在那兒蹦噠了好幾下。
自我進行了一番很認真的演練。
然后第一次鄭保三跳到半空,力竭往下落的時候,她也蹬對了腳。
然而大腳丫子蹬在凌越托舉的手臂上的瞬間,鄭保三忽然卸了力氣,害得她自己摔下來后滾了個滿頭包。
凌越覺得奇怪。
那一下借力,應該是很成功的,銜接也很流暢,為什么她忽然就主動滾下來了?
一問,鄭保三才磕磕巴巴的說:“踩到你,疼。”
凌越沉默了幾秒,蹲在她面前告訴她:“你不是說我是神嗎?神不會疼。”
鄭保三頓時就陷入了橘子腦互博狀態。
要是等她自己想通,凌越覺得自己可以等到第二天了。
便伸手扯她:“再來。”
第二次終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