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凌越鉆出洞口,在外面扒土。
鄭保三像大型猿猴一樣掛在洞口邊上,在里面扒土。
她還挺美的,扒得非常攢勁。
等洞口寬度足夠她爬出來的時候,鄭保三還有點意猶未盡。
凌越忽然覺得把她帶回去給無邪種地挺合適的。
去附近弄了些雜草樹枝,勉強把洞口蓋住,凌越叫上在旁邊滿地爬的鄭保三:“走了,我先送你去我朋友那邊。”
然后再回來摸神像的屁股。
凌越一邊從腰包里掏出手機給黑瞎子他們打電話,一邊接過鄭保三雙手捧著送過來的蟲子。
手指一轉,就把扯了翅膀揪了腦袋的鍬甲蟲彈飛了。
在鄭保三茫然不舍的眼神中,凌越把幾顆糖放到她手上,“不吃蟲,吃糖。”
鄭保三捏著糖,滾進了又深又密的草叢里,一串怪異的笑聲在深夜荒山中回蕩。
凌越九點多出來,跟著村長等人進后山,一直到十二點左右,才單獨行動,查看了后山廢棄老祠堂。
忙活到現在,時間已經來到凌晨三點左右。
想了一下胖子他們四個人的作息時間,凌越還是把電話打給了解雨辰。
這位常年失眠患者,在外面住宿的時候基本不會有深度睡眠。
打擾對方的睡眠時間,凌越都不會有負罪感。
何況鄭保三情況特殊,不管是安排醫療還是趁著猴馬頂村的人不知道,偷偷將人弄走,還得是解老板更靠譜。
電話剛打通沒超過兩秒鐘,就被接通了。
解雨辰獨具節奏和韻味的聲響響起:“凌越?”
凌越莫名恍惚了一下,想著解老板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都沒像以前那樣客氣又疏離的叫她“凌小姐”了。
就像她現在偶爾稱呼對方“解老板”,也多是帶著調侃的意味。
恍惚過后,凌越太陽穴有些針扎似的疼。
難道是熬夜引起的?
不至于吧?
“凌越,你怎么了?不舒服?”無邪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凌越腦袋疼得吸了口氣。
閉著眼暗暗壓下那陣尖銳的疼痛,這才睜開眼看向手機屏幕上的視頻通話:“沒事,可能是吹了點冷風。”
這話真就純敷衍了。
凌越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沒有和無邪說話的興致,心里有種怪異的說不出的感覺。
她抬頭看了下房間里的老式電燈泡。
光暈刺得她眼前炸開了一片黑色的小花。
凌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轉而去整理腰包。
今晚上她準備出去看看,燈瓜所謂的晚上有山里神仙來收牙齒,到底來的是人還是神。
腰包里有些常備藥,這時候帶出去就有點不合適了。
她把大部分的藥瓶都暫時取出來塞到枕頭下,只帶了瓶外傷止血消炎的,以及一瓶關鍵時刻可能會對村民用到的迷藥。
丟在床上的手機里,無邪好奇問:“你怎么還帶藥了?”
凌越手上動作一頓,總覺得這句話有種前不久剛聽過的熟悉感。
不過也不排除無邪一天天話太多,這樣日常對話里比較常用的字詞再重新一組合。
熟悉感被拉滿,也就很正常了。
“有事再聯系,我先掛了。”凌越按掉視頻通話,正要提前把手機關成靜音。
卻發現手機已經是靜音狀態了。
困惑一閃而過,凌越將手機塞進腰包里,反鎖房門,關了燈。
在窗戶邊上謹慎的觀察了一下附近可以窺探到此處的制高點,確定沒有什么可疑的,這才開窗,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