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佯裝好奇,也開始四處走動。
氣氛越來越狂熱,轟鳴的鞭炮聲不絕于耳,炸開的鞭炮殼四處飛濺,空氣里的硫磺味和擂得耳膜生疼的鑼鼓聲,成為了所有人感知中的主旋律。
宰殺的豬被拴抬出來,各色祭品紛紛登場。
繚繞的煙霧把空氣灌滿,顯得沉甸甸的,每一口呼吸都令人有種缺氧的恍惚感。
村民們用閩南語喊著什么,聽起來像一種溫和的咒語,帶著莫名的魔力,讓圍觀的游客們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喊起來。
一切都趨向于完全的狂熱和癲狂。
在阻擋視野的煙霧里,凌越被人牽住了手。
只是很短暫的幾秒鐘,對方就抽身離開了。
看著很快消失在人潮中的戴著兜帽的身影,一直在盯梢燈瓜,又要關注無邪那邊的凌越松了口氣。
趁著霧色掩蓋,她也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在不能常備對講機的情況下,凌越他們已經漸漸習慣了順手帶一副藍牙耳機。
很快,胖子在微信群聊里打了語音通話。
分散的幾個人陸陸續續點進了對話頻道。
“喂!喂喂!能聽到我說話嗎?收到請回答。”胖子裝得一本正經,就像自己在指揮什么大會戰似的。
解雨辰和黑瞎子那邊回了“收到”,無邪也回了一聲。
張麒麟和凌越則是在耳機上叩了一聲。
這代表兩人目前不適合出聲回答。
終于和組織聯系上了,無邪迫不及待詢問:“你們四個今天早上什么時候上來的?對了,你們進村的時候,看見那些鞭炮殼了嗎?里面有很多牙齒……”
不等無邪問完,胖子就嚴肅的打斷了他的發言:“天真同志,現在是特殊作戰期間,一切對話以效率為主,不要扯那些什么什么,啊,一千零一夜發問!”
無邪嘀咕:“不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一千零一夜是講故事吧?
胖子這是喝了多少斤假酒?
胖子咳嗽幾聲,正兒八經的主持作戰通訊:“天真,阿越妹子現在不方便發言,你作為代言人,說說你們這邊昨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說起這個……
無邪一邊做著拍攝工作,一邊把凌越今天早上跟他說的那幾句話重復了一遍。
另外還說了昨晚上引得電車人臉識別系統頻頻被觸發的蛇皮袋上的人臉,“凌越說是尸臭,而且她認為十二小時內她在其他地方聞到過,很熟悉。”
只有近距離接觸過,且時間不短,凌越才會用“很熟悉”來表述。
另外四個人對凌越的這點小習慣自是同樣知曉,一時間都在思考。
凌越說自己昨晚出去過,還不止一次。
腰包里消失的糖,認為很熟悉的略有異常的尸臭味,她準備離開時門縫里恰好出現的一雙盯著她的眼睛……
記憶的錯亂?出現了幻覺?
可張麒麟和黑瞎子知道,凌越對作用于精神的幻覺是有著絕對免疫能力的。
只除了東京宅邸,古神祭祀的那次。
許多因素揉雜到一起,情況就有點微妙了。
半晌,解雨辰率先開口,打破了對話頻道的沉默:“我想,我們需要提前設定一個防御機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