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儀式還在繼續,狂熱的聲浪卻在慢慢被拋在身后。
凌越跟在燈瓜和阿康身后,通過一片墳地,進入深山,提前抵達了祠堂和宗廟。
不過祠堂和宗廟那邊已經有村民了,燈瓜和阿康沒敢靠近,特意繞了一大圈,正式進入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野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越漸漸感到了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是對這條路線的熟悉感,也是對周圍環境的熟悉感。
凌越的意識在告訴她,她來過這里。
且不止一次。
關于昨晚她可能出去過不止一次的猜想,有一點因為自己目前還沒找到能證實那份猜測的痕跡,所以凌越暫時沒跟無邪他們說。
按照她的習慣,如果昨晚出去過不止一次,最多在第二次或者第三次的時候,她就應該發現了不對勁。
察覺到異常時,當時的她必然會采取一些措施。
那些措施中,某些可能失敗了,沒能留存下來。
但一定會有成功保留下來的。
所以一路上除了跟著燈瓜和阿康,凌越也在搜尋周圍是否有什么特殊痕跡。
走在前面的阿康舉著gopro走在山路上,和燈瓜一邊艱難的行走在兩米多高的草叢中,一邊閑聊。
聊的話題都是些收入,畢業,就業之類的,并沒有凌越想聽的內容。
她便漸漸拉開搜尋面積。
凌越動作很輕盈,行動的時候還會下意識應和著山上各種自然的聲音,燈瓜和阿康也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全程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著。
三人就這樣兩前一后的走了很久,終于來到燈瓜說的他們村最早的祖廟了。
那是一個小小洞土廟,外形上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黃泥老房子。
凌越定定的看著那個黃泥房子,在阿康和燈瓜用鑰匙去開門的時候,她嘗試著拉開距離,轉換了幾處方位。
然后在右側的一棵樹上,找到了看向黃泥房子的無比熟悉的視角。
著重在樹上找了一圈。
居然什么痕跡都沒找到。
凌越皺眉。
難道隨著記憶消失的,還有她,或者所有人行動過的痕跡?
遠處,兩人在廟門口搞了半天都沒打開門鎖。
兩人商量了幾句,決定放棄走前門,轉而繞到廟的后面。
后面有個后門,不過后門是從里面封死了的。
燈瓜掏出張銀行卡,懟進窗戶的縫隙,努力了好半晌,才終于把窗戶打開了。
兩人陸續從窗戶爬了進去。
凌越等了一會兒,確定兩人已經爬進去比較深的地方,這才單手撐著窗框,翻身一躍,鉆了進去。
即便有窗戶,土廟里依舊很黑。
黃泥房子本身就屬于比較低矮的老式農村建筑,進去后發現里面的房梁因為多次后期加固,幾乎已經矮到了頭頂。
時不時還有一些用以支撐的柱子。
整個內部空間顯得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