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和燈瓜就在前面不遠處,因為要進行拍攝,阿康走得很慢。
凌越抬頭看了下四周,選了一根比較牢固的橫梁跳了上去。
兩人在
廟里有很多神像,都是鎏金的,穿滿了各種衣服。
一層一層,不斷從外面加上去的那種穿法。
燈瓜在旁邊說:“這些神像穿的衣服,每一次翻新的時候都會套一層新的,最里面的那層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了。”
阿康知道猴馬頂村人口最多的黃家人,祖宗可追溯明朝。
不過他這會兒忙著拍攝,沒多費口舌,而是將神像身上的衣服細節盡量拍到。
神像的衣服都是古代官服或道教神仙衣服的款式,最外面一層看起來也不算新,上面滿是霉斑。
在福建這樣潮濕的地方,這種霉斑不算奇怪。
但黑斑長滿了衣服,以及神像鎏金的部位,乍然一看,像極了一種可怕的皮膚病。
莫名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凌越視線在神像身上黑斑的位置徘徊,仔細感受著自己潛意識里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怪異之感。
她好像看見過這種霉斑,但不是在這樣的神像身上。
阿康拍攝得很仔細,也很專業,他的鏡頭總是先給到神像的整體,然后調整焦距,拍各種特寫。
偶爾還會將鏡頭往上面揚,似乎是在拍攝神像和屋頂的位置關系。
第一次的時候,凌越差點被他的鏡頭誤打誤撞捕捉到。
熟悉他的拍攝流程后,凌越躲得就很從容了。
除了神像,再往深處走,就是很多神龕。
這些神龕都很精致華麗,屬于本地老木雕的一種。
雕刻的東西也很多,很雜,八仙人物,三國人物,本地東山公,動物假山桃花等,完全沒有具體的特殊體系。
就像一種……
凌越想了想,找到了比較合適的描述:就像一種虛假的浮云表面的掩飾。
等阿康和燈瓜完成拍攝,凌越蹲在房梁上,看著兩人離開。
窗戶被人重新關上了。
之前為了拍攝,阿康打起來的光源也消失了。
房間里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
凌越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人已經離開了,這才打開手電筒,從房梁上跳下來。
耳機里依舊時不時傳來胖子無邪黑瞎子他們的說話聲。
無邪說他那邊開始搞篝火舞蹈節目了,胖子就混在游客堆里,一邊看熱鬧,一邊嘗試跟村民套話,還兼顧給解雨辰他們望風。
黑瞎子和解雨辰分頭行動,一個去了村長家,一個去了宗老家。
黑瞎子翻出了村長藏在磚頭縫里的私房錢,正在點評這種藏私房錢的手法有多拙劣不可取。
解雨辰在宗老家找到了一本族譜,翻看到的第一代祖宗,確實和阿康說的信息一致。
張麒麟沒吭聲,一如往常的潛水中。
凌越掏出手機,把房間里的神像和神龕拍了一下,發到群里。
聊得亂七八糟,無限接近村口大媽嘮嗑的另外幾人頓時把注意力轉到了這些照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