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培田村的慶功宴,回去的時候坐車的安排依舊如來時那樣。
來的時候凌越的關注重心在培田村的祖先神上,這時才想起來鄭保三似乎對解雨辰并不如初見其他人那樣排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該排斥的都已經排斥過了。
黑瞎子卻在說后續如何安排阿祖鄭保三姐妹時,提起那天早上凌越還沒醒的時候,鄭保三第一次見解雨辰,似乎就顯露出了很特別的接受程度。
順便,凌越也知道了那些積木是解雨辰買的。
“所以我建議,可以讓花兒爺雇傭她們。”黑瞎子認為與其讓無邪當她們的老板,不如換成花兒爺來當。
聊天時,前后行駛在公路上的兩輛車是開著對講機的。
來時開車的是解雨辰和胖子,現在回去時開車的換成無邪和黑瞎子。
兩個司機剛好中門對狙。
胖子在副駕駛座上嘎嘎笑,剛上車時那點困意早就笑飛了。
無邪氣得一時不知說什么好,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好像也確實沒有很充足的底氣去反駁。
——在他手底下打工最久的王萌可以以身作證。
解雨辰也樂得給無邪添堵,在另一輛車上發言:“其實我一直有收購喜來眠的想法。”
無邪大罵:“黑心資本家,果然早就覬覦我的產業!”
解雨辰語氣平穩中帶著幾分笑意:“收購后就把員工從二十年前國家統計發布的最低工資標準中解救出來。”
胖子湊熱鬧:“哎這個好!花兒,你收購以后我第一個來競爭上崗!”
無邪大聲提醒胖子他是喜來眠老板之一。
胖子翹起二郎腿:“反正當老板也要被你這個花錢跟瀑布放水一樣的兼職會計揮霍一空,我覺得還是當一個沒有壓力的打工人更好。”
來自好兄弟的背刺,總是更讓人痛徹心扉。
四個人就這么在對講機里嘰里呱啦的嘮上了,又是翻舊賬,又是搞偷襲。
凌越聽了一會兒,覺得他們實在吵鬧,把臉也埋進了張麒麟懷里。
特意控制了體溫給她提供送溫暖服務的張麒麟把凌越的腦袋攏在拉開的外套里,抱著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無邪他們四個人的互相揭短摸黑戰斗,在路過一個水果路邊攤,準備買水果的時候毫無違和感的換成了菠蘿和鳳梨之爭。
回到雨村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齊秋跟凌越說新月飯店的人傍晚時把藥材送過來了,“我給你放在你工作間了。”
凌越在二樓的房間有附帶的工作間,空間不大,但也夠用。
“知道了。”凌越回頭看了一眼鄭保三,還是暫時沒有上樓,而是跟著無邪,看他把她們安頓在一樓的客臥。
之前鄭保三被張麒麟臨時帶回來的時候,住的是村屋那邊原本屬于凌越的那間房。
這次要住的卻是竹林別院。
對陌生環境,她顯露出了煩躁和不安,只能不停的去看凌越,又去看其他人,似乎是在確認他們都是她熟悉的不會傷害她和妹妹的人。
阿祖反而適應良好,抱著游戲機就兩眼放光,已經初步具備了網癮少女的傾向。
一樓的客臥在裝修和布置的時候,無邪考慮到的就是有很多人來家里做客時住,因此用了矮腳的類似榻榻米的大通鋪。
現在讓鄭保三和阿祖住在這里,床的長和寬,對她們而言絕對是最舒服的。
無邪很有耐心的帶著兩人參觀了這個房間連帶的陽臺和洗手間,又教她們用花灑和冷熱水,各種基礎的日常洗護用品也挨個講解。
等兩人都點頭表示記住了,無邪才讓她們先在房間休息一會兒,或者去客廳沙發上看動畫片。
阿祖想玩游戲機,鄭保三想看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