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島通過特殊渠道運送回來的骨灰盒到了。
張麒麟需要離開三天,把骨灰盒送回張家古樓。
雖然至今還沒能核實冰島湖底石棺中的尸骸具體是誰,但對方身上的麒麟紋身卻已經足夠證明對方的張家本家人身份。
按照族規,死后一律由起靈人送入家族群葬墓里。
左不過三天罷了,也不是要離開多久的大事。
凌越從門里出來前,張麒麟動不動就獨自進山十天半個月的,這回胖子還惦記著頭天晚上提前給張麒麟打包好路上要吃的干糧。
就這,胖子都已經自我感動壞了,哪至于第二天還要早起給他送行?
不過等早上胖子起床準備去廚房琢磨怎么給大家湊合一頓早飯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他站在二樓的大客廳通往樓梯口的邊上,扭頭看著不遠處朝后面一片原野敞開的大陽臺上站著的兩個人,不由納悶兒:“天真,黑爺,你們擱那兒擺啥婆斯呢?”
那個陽臺是他們留著專門用來晾曬衣服被子的,做了半露天設計,下雨天的時候會有個伸縮雨棚伸展出去。
胖子往那邊走了兩步,又看見陽臺上拉著的涼衣繩上已經晾著一張床單,看那暖色調的杏粉色,就知道是凌越房間里的。
他不由“喲呵”一聲:“妹子今天早上怎么這么早就起來曬上床單了?”
難道是覺得幾天沒睡的房間里有一股霉味,昨晚上換下來的?
疑惑完,胖子后知后覺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遲疑的撓了撓臉上剛冒出來的痘痘,踩著拖鞋再次往陽臺方向走:“天真,黑爺?怎么了這是?怎么都不吭聲啊?”
無邪斜靠在沙發背面的落地玻璃門框上,一手叉腰一手搭沙發背上,低垂著眼睫毛面無表情的看著地面。
另一邊的黑瞎子單腳支撐身體重心,一只腳松散的搭著,雙手環胸,歪靠在另一側的玻璃門框上,目視著陽臺之外尚且朦朧著冬日晨霧的曠野。
兩人都跟木頭人一樣。
胖子覺出點味兒來,先是彎腰歪頭,扭曲著身子從下往上去看無邪。
無邪趁機眼珠子往黑瞎子方向挪了挪,對胖子使了個眼色。
胖子“嘖”了一聲,轉身往黑瞎子那邊走:“不是,你們倆怎么著了?倒是吱一聲啊!難不成一大早你們就惹了妹子,讓妹子xiuxiu給你們都點上了?”
說罷,胖子站定在黑瞎子面前,“黑爺,您年紀大了,可不能久站,要不然我先把您扛回沙發上躺躺?”
黑瞎子下頜線繃了一下,然后嘴角抽搐似的輕微上揚。
就在胖子擼胳膊準備開干的時候,解雨辰從樓下走了上來,運動后沙啞的聲音帶著點喘息:“胖爺,我勸你還是別摻合他們的小游戲了,免得回頭黑爺一個人就把你們兩個一塊兒收拾了。”
胖子一聽,也是,干脆利落的選擇了放棄,“小花,他們倆到底在干什么呢?”
解雨辰抬眸看了看陽臺外隨著微風飄揚的床單,笑了一聲,“師徒兩個比賽木頭人,誰輸了誰要給對方做一個星期的房間保潔。”
胖子搓著下巴若有所思:“我要是想中途加入,不知道他們答不答應。”
解雨辰擦著汗往自己房間走,頭也不回的說:“你問問他們唄,不吭聲就是默許了。”
好一個默許!
胖子覺得很有道理!
無邪&amp;黑瞎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