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夜里睡得很晚,早上犯困一時起不來,但也不代表凌越真就睡死了。
身上蓋得好好的棉被忽然被人整個抽走,換了另一床還沒上身的有些冷的棉被,凌越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善”。
奈何有人就是能無視她的不善,厚顏無恥的鉆進被窩,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無邪說今天天氣好,適合曬被子,所有人的被子都要拆下來洗了。瞎子給你重新套了一床新的,你先蓋著繼續睡。”
說得還挺好聽的。
一邊義正嚴辭表示要給她把新被窩睡暖和以后,再去洗被子。
凌越只記得半夜里張麒麟把床單換了新的,被子確實沒換。
不過床單被褥都是昨天回來時剛換的,至于用一晚上就要全部洗曬嗎?
這些日常瑣碎的雜務只在她腦子里閃過,并不會占用她更多的關注。
被張麒麟放進床頭柜抽屜里的碧璽已經重新被凌越用運動護腕帶在了身上,倦怠的感覺如影隨形。
黑瞎子的懷抱確實很暖。
凌越沒有再多想,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這一覺睡到了兩個多小時后。
某個義正嚴辭說等被窩暖了以后就要去給她洗被子的家伙,就躺在她旁邊,霸道的搶走了她三分之二個枕頭,還把她擠到了床邊上。
好在這家伙睡著了也沒忘記把她抱得緊緊的,不至于讓她摔到地上去。
此時凌越都睡醒了,黑瞎子卻睡得比她還香。
房間里的窗簾全部被拉上,遮光性很好。
只有窗簾合攏處有一條巴掌寬的縫,落地窗外的自然光悄悄從此處鉆了進來。
借著暗淡柔和的光線,凌越能看清他的樣子。
黑瞎子摘了眼鏡,側身睡著的時候,枕頭擠壓到了他的臉。
這讓他平日里顯得棱角分明更顯冷硬的臉,硬生生被擠出了幾分肉感。
特別是唇肉被擠得略微嘟起來的樣子,讓他的睡相居然顯得有點乖巧可愛。
凌越盯著看了一會兒,就輕輕摸到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想把對方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挪開。
然而她一動,黑瞎子反而纏得更緊了,意識也漸漸蘇醒過來。
還沒睜開眼睛,就埋頭往她頭發上頸窩里做了兩個深呼吸。
——有時候凌越常常懷疑他們把她當貓,特別是黑瞎子和無邪。
一覺醒來就能聞到老婆的體香,黑瞎子心情愉悅,沙啞低沉的嗓音拉長了音調,軟得跟沒骨頭一樣,“娘子早上好。”
凌越雙手揪著他因為睡覺而越發凌亂的頭發,“都快中午了,哪里來的早上好。”
她總愛這樣輕輕扯他頭發,黑瞎子感覺這個力道其實很舒服,渾身軟綿綿的不想動彈:“那就,娘子中午好。”
說罷,他松開摟住她腰的那只手,往上抓住凌越的一只手,一邊往下方牽引著按在自己飽滿的胸肌上,一邊含著笑意:“知道你喜歡我的頭發,但瞎子身上迷人的地方還有很多,娘子,快摸一下嘛。”
手感確實不錯。
凌越稍微摸了一下,就要推開他:“我要起床了。”
黑瞎子撒嬌似的“嗯~”了好幾聲:“不要嘛,再摸一下,娘子,我也要摸你的……”
說著話就要親她,凌越連忙雙手捂住他的嘴:“不可以!還沒有洗漱!”
這個絕對不!可!!以!!!
等黑瞎子轉頭要去親她下巴脖頸鎖骨的時候,凌越也堅決不同意。
理由是黑瞎子也睡了一覺,睡完覺不刷牙洗臉,總覺得很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