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望著陸放,告訴他,“只是合約關系。”
這句話,也像在說給自己聽。
這一晚,江晚月睡的又沉又香,不知道是陸放幫她揉過手腕,給她活血祛瘀的關系,還是因為她親自拿竹條狂抽傅寒川,使得她全身心都舒爽了。
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江晚月起床后,先看了眼自己手機里的app。
傅寒川被鎖了一個晚上,居然沒有向她發出一聲求助。
他可真能憋。
還是說,已經拉到褲子上了?
曾經光鮮亮麗的總裁,永遠一副人上人的模樣,洗澡要用42.3度的水溫,偏差0.2度,他都會皺眉。
他的衣服都只穿一次,西裝外套上若有褶皺,他會要求換一件新的。
放在他面前的餐盤,醬汁不能沾到盤子的邊緣,他也不喜歡看到,醬汁太多,成糊糊狀的食物。
而他用的四件套,夏天是真絲的,冬天的羊絨的,兩天一換,但每套床單,被褥,每個季節都必須保持一種顏色。
就是這么一個處處要求高,又龜毛的男人,如今,被困在房間里,不給他水喝,不讓他上廁所。
他必須整宿的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勢,再這么下去,傅寒川的屁股得坐爛了。
只是這么想想,江晚月反倒有些期待了。
她是不是太壞了?
但她覺得,她對傅寒川還能再狠一點。
江晚月給女兒做好早餐,就把砂鍋端上餐桌。
她給女兒盛了一碗,剛煮好的熱騰騰的粥。
她便進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粥粥洗漱好,主動坐上餐椅。
她探頭探腦的,往江晚月的房間看了一眼后,就迅速拿出自己的保溫杯。
她拿起勺子,把粥舀進保溫杯里。
江晚月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
粥粥迅速把旋上蓋子的保溫杯,放進書包里。
但她的小動作,怎么可能逃得過江晚月的眼睛。
江晚月裝作沒看見。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粥粥的一點小動作,一個眼神,她就猜出來,女兒用保溫杯裝了些粥,是想做什么。
她開車送粥粥去上學,江晚月看著粥粥進入校門口,她就接到了傅凌越的電話。
“星辭跟我說,中午,他想帶粥粥去醫院看望傅歸渡,但這事,粥粥并不想讓你知道。”
說到這,傅凌越就道,“你女兒并不想讓你為難。”
江晚月笑著,“嗯,我知道。”
她與嘟嘟不再是母子,所以能不見面,還是別見面了。
但小朋友之間的來往,江晚月并不會去干涉。
她恭敬的對傅凌越說,“粥粥,就麻煩您了。”
傅星辭帶著保鏢,來學校找粥粥。
江晚月已經和主班老師打過招呼了,主班老師便答應,傅星辭帶粥粥離開。
粥粥背著書包,和傅星辭一同,進了醫院的vip病房。
嘟嘟身上的石膏未拆,他的四肢幾乎被裹成了粽子,因他三天兩頭的偷跑出醫院,傅氏上下對他進行嚴加看管。
更何況,他私自跑出去,導致傷勢加重,嘟嘟如今想起身活動,身體都吃不消了。
他每天就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嘟嘟。”
粥粥的聲音響起,嘟嘟有了反應。
他轉動眼睛,看到粥粥和傅星辭來到病床邊。
見到傅星辭,嘟嘟的臉色又不好了。
他把自己的視線移開。
“你怎么跟他來了……”
“我不想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