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向江暖,畢竟這個時期誰的日子都不好過,老河叔年紀那么大了,要是當不了赤腳醫生了,以后靠什么養活自己。
不過也有明白人,至少周佳紅臉上沒有那種質疑表情,反而開口幫江暖解了圍。
“大隊長這樣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大隊長肯定會重新給老河叔安排合適的工作的。”
“嗤,老河叔都六十多了,還能安排什么工作,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要下地干活。”
吳桂花陰陽怪氣的說道,意思很明顯,就差指著江暖的鼻子說她搶別人的工作了。
江暖根本不想搭理吳桂花,但對上周佳紅幾人善意的眼神,她還是解釋了句。
“其實這事也是老河叔自己提起的,聽大隊長說老河叔以前是獸醫。也是咱們大隊一直沒有赤腳醫生,老河叔才被逼著當了這個赤腳醫生。以后我代替他當赤腳醫生后,老河叔就只要負責咱們大隊的那些牲畜,拿的還是咱們大隊的平均工分。”
“什么,老河叔是獸醫?我下鄉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
周佳紅一臉詫異,其他知青也是一臉驚訝,倒是劉世濤來了句。
“嗯,這事我知道,這些年咱們大隊的那些豬啊,牛啊有什么問題都是找老河叔的。聽大隊里的人說老河叔是咱們這非常厲害的獸醫,就是隔壁大隊的那些豬牛有問題也是來找老河叔的。”
所有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些年,基本每個知青都有去找過老河叔看病。
以前不知道老河叔的身份還好,可現在想到老河叔是幫畜牲看病的,就覺得哪里不對勁。
第二天,江暖趕著牛車出發之前來到了老槐樹下,大隊長已經在那等著了,看到江暖和許甜甜后,大老遠就對著兩人招手。
有了昨天江暖給胡燕妮保胎的事,今天江暖明顯感覺到周圍人對她的態度客氣了不少。
江暖剛來到牛車旁,就有幾個中年婦女主動和江暖打招呼。
出于禮貌,江暖也和她們點了點頭。
在牛車上,那些人聽到以后江暖會成為河西大隊的赤腳醫生后,那態度更是客氣了不少,各種彩虹屁,都快把江暖吹上天了。
因為江暖要去公社醫院考核,所以就和許甜甜約了見面的時間后各自活動了起來。
考核很簡單,尤其是江暖自小學醫,省掉了很多過程。
赤腳醫生的要求不高,只要會治療一些頭痛腦熱,傷風感冒這些病就行,所以考核的內容也就是這些。
不到一個小時,江暖便拿到了一張蓋了公社醫院章的證明,以后她就是河西大隊的赤腳醫生了,每年不下地干活也能享受大隊平均工分的待遇。
不過這個不下地指的是非農忙時期,如果敢在每年雙搶的時候,全大隊老老少少都得下地干活,江暖也避免不了。
這些在來的路上大隊長都和她說清楚了,江暖表示理解,大隊長也保證雙搶期間盡量給她安排輕松一點的活。
考核完,江暖便和大隊長分開了,想到自己空間里的那些野雞野兔,江暖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了裝,然后背了一個背簍,將所有野味都放進了背簍里。
還是上次那兩個人,對上口號,交了錢,江暖便來到了上次的那個院子。
不過這次江暖沒打算擺攤賣,空間里現在有六只野雞,兔子她留了兩公兩母,剩下的十幾只正好成年了,也準備全都處理了。
這么多東西一時半會兒也賣不完,所以她準備直接找黑市老大直接交易。
“我要見你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