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暈了過去,一會兒弄點草木灰灑在傷口上止血就行。”
江暖當然有止血藥,可顧老三這種管不住下半身那二兩肉的人,不值得她拿自己的止血藥,用點草木灰還是她現在是河西大隊赤腳醫生的身份,職責所在。
眾人一聽沒有生命危險,都松了口氣,然后幾個男的便抬著顧老三下了山。
趙喜東陪在錢婆子身邊,村民們有些還想說些什么的,可看到趙喜東那張陰沉的臉,也都閉上了嘴。
只是下山的時候,許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哎,喜東那孩子也是倒霉,攤上那么一個娘,這以后喜東還怎么討媳婦哦。”
“什么顧老三強迫的,這錢婆子平日里就喜歡和村子里的那些單身漢眉來眼去的。之前村東頭的二癩子不是經常趁著喜東不在去錢婆子家,說什么讓錢婆子幫著說媒,我呸,誰家讓人說媒一待就是幾個小時的。”
江暖和許甜甜走在人群中,瞬間覺得耳朵有些不夠,這周圍的瓜太多,來不及吃啊。
就下山回知青院這一路,江暖就聽到錢婆子和村子里好幾個男人有染了。
“你說這顧老三看上錢婆子什么呢,那錢婆子也快四十了吧,長得也不算好看,這顧老三怎么下得去嘴的呢。”
回去的路上,許甜甜百思不得其解。
江暖就這么安靜的聽著,這世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
錢婆子雖然年紀有點大,長得也不算好,可架不住人家死了老公,就算有什么也不擔心被人家老公追著打啊。
不過顧老三估計是忘了錢婆子還有一個剛成年的兒子了。
今天看到那趙喜東,標準的東北大漢,一米八多的個子,常年在地里勞作,一身腱子肉,剛才那幾拳,顧老三可是沒少遭罪。
不過這又能怪得了誰,自己老婆才關進去沒幾天,顧老三就耐不住寂寞和別人廝混,挨打那都是輕的了。
這件事后面怎么解決,江暖沒有再去關注。
搬了新家后,江暖用兩天時間把院子里的地翻了,然后又去大隊上和村民們換了點蔬菜苗種下,估計降溫前能收一波新鮮蔬菜。
在家里忙了兩天,江暖又去了胡燕妮家。
經過幾天的休息,胡燕妮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這些天顧春祥一家都聽從江暖的叮囑,除了上廁所,胡燕妮一直都躺在炕上,連洗臉擦身都是顧春祥幫的忙。
把了脈后,江暖重新開了一副藥房交給了顧春祥。
“你們去公社按照這個藥房抓七副藥,還是按我之前說的方法熬,一副藥可以熬兩天。接下來我要針灸了,你們請回避一下。”
半個小時后,第二次針灸結束,江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這才將針灸包收起來。
一直守在門外的顧春祥聽到動靜,敲了敲門,聽到里面的聲音后便推門走了進來。
“江知青,我媳婦她身體怎么樣了,孩子有沒有事。”
“放心吧,母親和胎兒情況都不錯,不過這段時間必須臥躺靜養,記得按時服藥,我一周后再過來給你施針。”
“好,謝謝江知青,真的太感謝您嘞。”
躺在床上的胡燕妮說著,眼眶又濕潤了,她輕柔的摸著自己的小腹,眼底滿是對這個孩子的期待。
江暖又盯住了幾句便出了房間。
一出來,就看到顧春祥他娘手里拎了個竹籃子,見到江暖出來,立馬上前把竹籃子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