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喝點紅糖水。”
顧春芳給自己和江暖都泡了一杯紅糖水,這可是相當大方了。
江暖喝了一口,這才對顧春芳說道。
“你坐下來,我給你把個脈。”
顧春芳立馬在江暖對面坐下,伸出手。
江暖伸手搭在顧春芳的手腕處,足足停頓了四五分鐘。
“你小時候受過寒,你有很嚴重的宮寒,這也導致你經期不穩,還伴有痛經的癥狀。”
江暖沒想到顧春芳的宮寒會這么嚴重,長此以往,這顧春芳以后怕是懷孕都難。
顧春芳聽到江暖的診斷,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江暖,你怎么知道的,不瞞你說,前幾年我大冬天的不小心跌入了后山那條小溪里。雖然當時就被人救了上來,可我還是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之后我每次來小日子就會腹痛。這些年我娘也帶我去醫院看過,可那些醫生都說女人小日子腹痛是很正常的。”
江暖聽到這,臉色都沉了下來,她很想問問究竟是哪個庸醫,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身體上任何一處的不適,那都是在提醒著身體的某個器官出現了問題,痛經本就是一種病。
江暖想到這幾年被迫害的那些老中醫,再想到現在醫院里那些所謂工農兵大學出來的醫生,江暖只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很可悲。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如今,那里也是烏煙瘴氣,無數生了病的人都因為一些庸醫的誤診,最后小病熬成大病,甚至有些丟了性命。
其實這也是江暖當初決定下鄉的原因之一,因為原主跟外公學的大多是中醫之術,要是有人追究起來,她落不得好。
“春芳,你的情況很嚴重,要是長此以往,以后你可能很難懷孕。”
作為醫生,江暖必須將病情如實相告。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哐當一聲,江暖和顧春芳都朝門口看去,就看到大隊長媳婦田慶芬站在門口,她的腳邊是一個袋子,還有幾個從袋子里滾出來的桃酥。
“江知青,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還有春芳,你哪里不舒服,你身體不舒服怎么還瞞著娘呢,你是想急死我嗎?”
田慶芬說著,就上前在顧春芳身上錘了一下,看似在打她,但落在顧春芳身上的拳頭根本沒用勁。
顧春芳不想讓自己娘擔心,立馬扶著她坐到炕上。
“娘,我就是小日子腹痛,之前你也帶我去看過醫生,吃了那么多藥也沒用,這不江暖會醫術嘛!我就想找她再看看。”
“對,對,江知青可是大城市來的,人家外公還是軍醫,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田慶芬現在只是個擔心女兒的母親,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江知青,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春芳這情況,真的會影響以后生娃嗎?”
田慶芬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要是以后女兒不能生孩子,那她還怎么嫁人。
就算嫁了人,那到了婆家該怎么過日子,外面的人見春芳一直不生孩子又該怎么議論。
想到這些,田慶芬都急紅了眼,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都怪娘,要是那次沒讓你去后山小溪邊洗衣服,你也不會掉進河里了,是我害了我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