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暖離開后沒多久,李毅便把這些染了血的衣服和褲子都洗了。
好在房間燒了火炕,洗干后就一直放在炕邊烘著。
只是時間太短衣服還沒完全干,他現在身上這條褲子還都是潮的,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把褲子穿身上。
江暖回到后院繼續忙自己的事,李毅看藥還沒熬好,便也來到了后院。
見江暖在剝毛栗子的外殼,他二話不說也過去幫忙,江暖也沒跟他客氣。
“江同志,你外公是江志軍同志?”
李毅沒話找話的聊著。
“嗯,李同志也認識我外公?”
“對啊,李同志之前在滬市軍醫院工作過,那時候我在那邊待過一段時間。”
這個江暖在原主的記憶中有過,李志軍雖然一直在沙縣生活,但他的編制隸屬于東部軍區滬市軍醫院的。
江暖想到里面那個顧楠風也認識外公,便好奇問了句。
“所以顧楠風同志也在東部軍區那邊待過?”
李志軍擺了擺手道。
“這倒沒有,不過咱們隊長的情況比較特殊,經常在全國各地執行任務,所以認識你外公也很正常?”
“隊長,你們部隊不都是排長,連長這些嗎?隊長算是個什么職位啊?”
江暖倒不是要打聽什么,實在是出于對部隊的好奇。
“哦,這個是我們出來執行任務時叫的,至于職位,他是咱們軍區最年輕的副營級干部。”
李毅提到這個的時候就很是自豪,畢竟是和他同一批進入軍隊的人。
不過李毅背后有一個強大的家族,雖然他如今的每一次提升都是靠著軍功爬上去的,但他沒辦法不承認晉升的如此順利和背后的家族沒有關系。
但顧楠風不一樣,可以說顧楠風如今的官職在他們軍區就沒有人不服氣的。
十六歲進入部隊,從一個大頭兵一步步往上爬,靠著一次次的戰功和滿身的傷痕,愣是給自己廝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可以說顧楠風的每一次晉升,都伴隨著鮮血和傷痛。
七年時間,他已經立下兩個個人一等功,一個集體一等功,五個二等功,三等功更是十幾個,這樣的成績放在全國軍區,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副營級,現在還沒實施軍銜制,按照軍銜來算,應該是個少校軍銜。
“最年輕的副營級干部,那他今年多大啊?”
“二十三,比你才大了七歲。”
李毅特地強調了比江暖大七歲這件事,可惜江暖完全沒有理解李毅的意思,只在那佩服的點了點頭道。
“那的確挺了不起的,二十三歲應該結婚了吧?”
江暖真的只是好奇,畢竟在河西大隊二十三歲的男人基本都已經是孩子他爹了。
但這話聽到李毅耳中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就見李毅忽然笑的格外的激動,說道。
“我們隊長沒呢,二十三歲的老光棍,你不知道,軍部師長為了我們隊長的婚姻大事,可是愁的頭發都白了一圈,可惜我們隊長一心只有練兵,眼里根本裝不進女人。”
江暖聽了,倒是非常佩服顧楠風,是個有上進心的男人,而且對江暖來說,二十三歲其實還年輕,沒必要這么早結婚。
“那顧營長是個有事業心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