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知道顧楠風是好意,可能是想感謝她的兩次相救。
但熟知未來歷史發展的江暖從沒想過從醫這條路。
她可以為這個國家獻出自己研發的一些藥方,但從沒想過被一個職業束縛住自己。
她曾經為了一個個任務在一個個小世界里努力扮演系統給與的角色,這讓她失去了很多的自由和人生樂趣。
如今不用完成系統任務,江暖只想瀟灑自在,不被任何事任何人束縛住。
從始至終,江暖的目標都沒有變過,三十歲實現財務自由,然后找個帥氣的男人談一場戀愛,也許還可以生兩個娃出來玩玩,然后環游世界,做一切想做的事。
“謝謝顧同志的好意,但我從沒想過走我外公的路,我雖然從小學醫,但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成為一名醫生。你們就當是沒有什么遠大志向吧,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狀態,比起一份穩定的工作,我更喜歡著廣闊的大山,我喜歡自由。”
顧楠風聽到這,低垂的眼眸微暗。
一旁的李毅默默吃瓜,他都懂,但他什么都不能說。
因為家里多了三個男人,而且其中一個重傷員還躺在她臥室的炕上,所以江暖現在也沒辦法睡覺。
既然這樣,江暖只能給自己找點事做,正好前段時間采的草藥都晾曬好了,而且眼前還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江暖直接將那些藥材拿到了堂屋,然后把她用來炮制藥材的工具也都拿了出來。
李毅和顧楠風都很有眼力見,見江暖拿出這些東西后,李毅已經走了過來。
“江知青,你這是要炮制藥材?”
“嗯,把這些弄好分裝起來,以后需要的時候也方便拿取。”
“我們幫你。”
李毅接收到顧楠風投來的眼神,立刻開口道。
江暖看了眼一旁靠在桌邊的顧楠風,說了句。
“你可以,他不行,我還不至于讓一個傷員免費為我打工。”
“江知青,我沒事,那點傷對我來說真的沒關系。”
“顧同志,現在你是我的傷員,作為醫生,我必須對我接診的傷員負責,你,現在,立刻,馬山去炕上躺著,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臉色有多難看。”
顧楠風屁股上的傷口很深,根本沒辦法坐。
江暖從山上回來后到現在也有三四個小時了,這家伙好像就一直站著,也不知道這人怎么這么犟。
顧楠風感覺到了江暖語氣中的不悅,知道自己如果繼續留在這,真的會惹這個小姑娘不開心,只能老老實實,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臥室。
李毅見顧楠風一點脾氣都沒有的進了房間,對著江暖豎起了大拇指。
“江知青,還是你厲害,老顧他以前受傷住院,就沒有不頭疼的醫生。我估計軍醫院那邊的醫生每一個都想著把那家伙綁在床上養傷,關鍵是那家伙從不聽遺囑,也就這次這么聽話。”
“這么難搞的嗎?我要是醫生,肯定不想收這樣的病人。”
李毅一聽,感覺自己好像又破壞了顧楠風的形象,想了想急忙找補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顧,誰讓他能力強,部隊有一堆事都需要他來處理。這家伙又是個工作狂,在部隊基本就不休假,每次都是咱們老師長強制他休息。”
江暖忽然又有些佩服顧楠風了。
只有對自己嚴格要求,才能讓自己成為軍中兵王,一次次活著完成危險的任務,這樣的人,何嘗不是對生命的敬畏。
臥室門敞開著,顧楠風趴在床上,耳朵卻一直聽著堂屋的動靜。
聽到是不是傳來的聊天聲,顧楠風的眸光越加晦暗,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把李毅給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