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下次我讓我娘多寄點沙縣的小吃給你。”
許甜甜淺淺一笑,然后將一旁的塑料膜拿了回去。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又到了準備晚飯的時間,江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正準備將鍋里的鹵味盛出來,就聽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喊叫聲。
“江知青,江知青在家嗎?快救救我家二丫。”
江暖聽到聲音,立刻跑去將院門開了,然后就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一臉焦急的抬手正要敲門。
“愛珍姐,二丫怎么了?”
“二丫,二丫她去后山挖野菜從山上滾下來,流了好多血,江知青,請你一定要救救二丫。”
劉愛珍說著,就要給江暖跪下。
江暖立馬一只手拉住了劉愛珍,說道。
“愛珍姐,你等會兒,我去拿一下藥箱。”
說罷,江暖轉身跑進了屋子,不一會兒背著自己的藥箱關上門跑了出來。
關上院門后,江暖對劉愛珍說道。
“走吧。”
“哎,走,我這就帶你過去。”
劉愛珍說著,就往家里跑,江暖跟在后面,看著劉愛珍虛浮的腳步,都擔心她下一秒就暈厥過去。
劉愛珍家離知青院不遠,不到兩分鐘就到了。
只是還沒進屋,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一個賠錢貨,請什么大夫,就這點傷,撒點草木灰就行了。大斌,我可告訴你,咱家可沒錢給這賠錢貨治病,要我說生死有命,反正你們還年輕,說不定下一個還能給我生個孫子。”
江暖在院子里聽到這話,真想上去質問一下這個老虔婆,她自己是不是女人。
江暖實在是搞不懂,男人重男輕女還能解釋為他們覺得自己比女人有本事,可為什么還有那么多女人也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難道她們自己不是女人,還是說他們連自己也看不起。
“夠了,娘,家里怎么就沒錢了,前幾天你不還給小斌十塊錢嗎?你有錢給他出去打牌,怎么就沒錢給我家二丫看病了,這些年家里就屬我和愛珍賺的工分最多了。”
屋子里又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江暖聽了,挑了挑眉,總算有個腦子拎得清的爹,不然這二丫往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一旁的劉愛珍估計已經習慣了婆婆這樣的謾罵和磋磨,眼神有些麻木。
不過在聽到自己丈夫的維護時,眼底還是閃爍著一道光芒的。
兩人走進屋子,就看到里屋炕上躺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此時二丫已經昏迷了,額頭上還在往外滲血,除了額頭的傷,其他地方還有很多處的擦傷。
劉愛珍的男人看到江暖進來,立馬讓出了位置,說話也便的局促緊張了起來。
“江知青,拜托你了,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二丫。”
江暖點了點頭,朝炕邊靠近了些,正準備給二丫把脈,一旁富態的像個地主婆的老太太此時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