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斌放一個屁,孫婆子都知道是什么味兒的,自家兒子這么一說,她立刻就猜到顧小斌再打什么主意了。
“小斌,你是不是看上那江知青了。”
“娘,你覺得讓她給你當兒媳婦怎樣?你看她在咱們大隊當赤腳醫生,可是拿工分的。聽說還是什么烈士家屬,每個月還有撫恤金拿,這要是把她娶到咱們家,那這些錢不都是我們老顧家的了嘛。”
孫婆子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咧著嘴笑著,臉上褶子似乎又多了好多。
“哎呦,還是我兒子聰明,不過那江知青看著瘦瘦小小的,屁股才那么一點大,萬一不能給你生個兒子出來可怎么辦哦?”
“娘,我娶她又不是讓她給我生兒子的,我是看中她手里的錢,大不了以后找別人生唄,反正等有錢了啥事辦不了。娘,你一直在村子里待著不知道,就咱公社革委會的主任,身邊可是養了好幾個女人,到時候你還擔心你兒子沒香火嗎?”
孫婆子一聽,連連點頭,還是她老兒子聰明。
但隨即想到了什么,又沉這一張臉在那罵了句。
“哎,那小賤蹄子就是個敗家娘們,你說她沒事把那兩百塊錢就捐給了大隊部,不然這可都是咱家的錢啊。”
“娘,你看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她能毫不猶豫的捐出兩百塊錢,你覺得她身上沒有比這兩百塊錢更多的錢嗎?你忘了隔壁大隊的那個小拐子了嗎?他爹就是當兵死在戰場上的,后來小拐子可是得了好大一筆錢呢。說不定這江知青也有呢,肯定比這兩百塊要多得多。”
被這么一說,孫婆子仿佛醍醐灌頂,猛地一拍大腿道。
“還是我兒子聰明,你看娘咋就沒想到這些年,那娘明天就找媒婆給你去說親去。”
顧小斌聽了,貪婪的舔了舔舌頭,摸了摸自己滿是油的臉,一臉志在必得的說道。
“娘,你先別著急說媒,人家城里來的小姑娘臉皮子薄,讓我先跟她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到時候都不用請媒婆了,還能省一筆媒婆錢呢。”
孫婆子那三角眼提溜轉,明顯是在算計著什么。
“兒啊,你看看能不能先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一個破鞋也沒人要,這樣我們還能省一筆聘金。”
“娘,我知道的,既然要娶回來,那肯定是要先嘗嘗味道的。”
顧小斌和孫婆子就像是在商量物件似得,在這仔細謀劃著。
想到過不了多久她就能有個有錢媳婦兒,還是城里來的,之前被顧大斌吵著分家的怒氣都一掃而光了。
江暖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此時的她正在量體裁衣。
眼看著天越來越冷,江暖想起了前段時間去供銷社買回來的呢料,準備這幾天晚上趕趕工,把棉襖做出來。
其實她空間里也有衣服,還有當初從沙縣帶過來的冬衣。
可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不是一個級別的,那些冬衣穿在身上根本就不保暖。
好在現在的衣服沒什么款式,做起來非常的簡單,一晚上她就把兩件棉襖的布料全都裁剪了出來,準備明天抽空就開始縫制。
除了做棉襖,江暖還拿出了之前買的羊毛線,準備給自己織兩件毛衣。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九點多,打了個哈欠,江暖將東西收拾好,便躺到了炕上。
還別說,生活在北方唯一的好處就是冬天有火炕,躺在上面太暖和了,只幾分鐘,江暖就被暖和的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睜眼看了下時間,八點了,想到今天還要去大隊部,江暖也沒有賴床。
起床洗漱,給自己熬了點白米粥,然后炒了兩個野雞蛋,切了點鹵味,還洗了點從沙縣帶來的醬菜,一頓早餐就解決了。
江暖看著廚房角落壘著的幾大顆白菜,決定今天回來后做點辣白菜,這個以后炒菜,炒飯,或者做辣白菜湯都可以,酸酸辣辣吃的熱乎還開胃。
江暖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圍巾和手套,又給自己沖了一壺麥乳精,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天氣似乎越發的冷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要下雪了。
其實前幾天已經下過一場雪,不過那次雪不大,都沒怎么積起來,雪就停了,第二天所有的雪就都化了。
現在村子里的人都在為過冬做準備,地里除了再過一段時間收割最后一波大白菜,蘿卜,土豆這些,也沒其他的活了。
平時這個點村子里已經熱鬧了起來,但現在大家基本都窩在家里,要么就是去后山砍柴,路上倒是見不到幾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