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風客氣的回了句。
“不謝,外面應該還有你的戰友,他們沒事吧?”
“有一個受了傷,不過列車上沒有醫治條件,我們暫時只能給他止血處理。”
顧楠風聽到后,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暖,見江暖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又開了口。
“齊同志,江同志是醫生,如果你們相信我們的話,可以把你受傷的戰友送過來,列車上應該有一些急救藥箱的。”
齊志軍一聽,目光又落在了江暖身上,只是這個女同志看著年紀實在是太小了。
但齊志軍也只是有片刻的遲疑,然后便點頭道。
“請稍等。”
說完,齊志軍正要準備離開,又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一旁的談工。
“快去吧,救人要緊,有這兩位在,你還怕有人能傷到我。”
齊志軍這才邁步離開,他的戰友就在旁邊的車廂,現在那里剩下的都是這次護送談工的戰友。
受傷的軍人就這么躺在椅子上,身上蓋著好幾件軍大衣,眼眸緊閉,臉色蒼白,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
“隊長,你怎么出來了?”
幾個戰士看到齊志軍出來,全都起身。
“你們把馬杰抬去談工的車廂,剛才乘務員送來的急救箱一起拿上。”
幾個戰士也沒多問,立馬抬著受傷的馬杰跟在了齊志軍的身后。
等齊志軍重新回到包廂后,談工將自己休息的下鋪讓了出來,幾名戰士將馬杰放了上去。
江暖走過去掀開蓋在馬杰身上的軍大衣,胸口中彈,距離心臟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十分兇險。
雖然這些戰友給馬杰做了傷口包扎,可火車上提供的急救藥箱里沒有療效好的止血藥,紗布上現在已經被鮮血染紅。
“看一下藥箱里有手術刀嗎?必須馬上把子彈取出來,不然他會有性命之憂。”
江暖給馬杰把了脈,呼吸微弱,要是硬撐著到目的地才送去醫院,恐怕到時候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有,江同志,你看,有手術刀,還有這些藥品,你現在要給馬杰動手術嗎?可這里環境根本不適合做手術。”
“救人要緊,他的情況撐不了多久,手術后只要注意護理,不讓傷口感染,他就有活下來的機會。”
江暖此時的表情格外嚴肅,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讓這幾個軍人都有些畏懼。
江暖沒在說話,而是對顧楠風說道。
“顧楠風,把我的行李箱拿過來。”
顧楠風動作迅速的講江暖的行李袋遞了過來。
江暖打開拉鏈,手伸向行李袋的最底部,然后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其實這是江暖利用行李袋做的掩飾,把空間里的小盒子轉移了出來。
打開小盒子,里面是一副銀針,還有幾罐藥粉。
江暖將銀針消毒,立刻扎在了馬杰心口的幾處穴位,火車上手術條件艱苦,所以必須護住馬杰的心脈。
剛才還遲疑著要不要答應的齊志軍看到江暖這一手的銀針扎穴,立刻閉了嘴,然后讓其他的戰友全都出了包廂。
談工見狀,說道。
“我們都出去吧,這里待得人越多,馬杰感染的幾率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