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志軍雙手接過,然后看了看時間,之后才把那個紙團放到了貼身的口袋里。
江暖是真的累了,說到底還是原主這具身體太不行,不就是做了兩個小時的手術嗎?這一放松下來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似得。
顧楠風一直有注意江暖的狀況,他是知道原主自小身體就不太好的,所以在看到江暖臉色疲憊后,先是把江暖的水壺遞了過來,這才開了口。
“你去上鋪休息會兒吧,還有五六個小時才能到站。”
江暖點了點頭,她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然后便爬到上鋪倒頭就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廂里傳來男人們的低語聲。
“顧同志,這位小江同志看著年紀不大啊,醫術怎么這么厲害?”
問話的是談工,他就是純好奇。
“江同志的外公是一名軍醫,據說江同志三歲就跟著他外公開始學醫,幾年前就已經給街坊領居接診看病了。”
“難怪,不過這小江同志本身肯定也非常優秀,從小學習的孩子那么多,可不是每個都能如此優秀的。”
好在接下來的行程一路太平,等火車快到站的時候,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江暖,醒醒,我們到了。”
這一覺江暖睡到很沉,直到顧楠風推了推她的手才緩緩醒來。
在清醒的那一瞬間,江暖都覺得自己太不警醒了。
“到了嗎?”
“嗯,差不多還有十分鐘吧,現在還不到四點,一會兒回軍區招待所你再休息會兒。”
江暖從上鋪坐了起來,緩了一會兒才徹底清醒,然后便下了地。
迅速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看向對面下鋪的馬杰,想了想,走過去又給他把了脈。
齊志軍見狀也從旁邊站了起來,安靜的守在一旁。
“脈象比剛才強了很多,這位同志的身體素質本身就很好,放心吧,休息一兩個月就能重新和你們并肩作戰了。”
“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們都以為這小子這次要離開部隊了。”
江暖擺了擺手,這一晚上她聽了太多的感謝了,耳朵都快生出繭子了。
“一會兒下火車的時候小心點,如果你們不放心,等到了醫院可以重新找人給他檢查一下。”
說完這些,列車也正好到站,顧楠風已經提上了江暖的行李在門邊等著了。
江暖圍上圍巾,戴上帽子和手套,又攏了攏衣服,便跟著顧楠風出了包廂。
和上車時一樣,顧楠風在身后護著江暖。
只是等江暖下了車廂,一陣寒風襲來,凍得她差點原地升天。
這也沒出省啊,怎么這里比河西大隊更冷呢。
“江暖,你躲到我身后,這邊更北,溫度比河西大隊會低上幾度。”
江暖也不逞能,真的是太冷了,感覺她全身血液都要凍住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江暖脖子縮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等出了火車站,就看到一輛軍車停在路邊。
“營長,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