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郵局后,江暖想著反正都來公社了,便順道去了趟薛義那邊。
只是這次江暖剛拐進薛義家所在的那個巷子的時候,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平時這條巷子里幾乎是沒有人的,而且那些院子也都是大門緊閉。
但今天,江暖明顯感覺到有幾道目光在角落處盯著她。
江暖沒有停下來,若無其事的繼續朝里走,好在這個巷子四通八達,不至于走進死胡同。
在江暖快要靠近薛義家院子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薛義家旁邊那個院子虛掩的門。
如果剛才她沒有看錯的話,門口一閃而過的人應該是陳兵,還有那個之前見過一面的洪叔。
越加靠近,江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不過江暖并不打算進去,她可是知道好奇會害死貓。
可就在這時,薛義家的院門打開了,就見薛義拿著一個袋子急匆匆的往旁邊院子走去,因為太著急也沒看路,一轉身正好撞到了江暖。
“妹子,你怎么來了?”
江暖防備的往后退了一步,四下看了眼。
薛義也看出了江暖的警惕,急忙解釋道。
“妹子,沒事,這附近都是自己人,我這邊出了點意外,今天可能沒辦法招待你了。”
江暖聽到這,稍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來抓投機倒把的,她就不擔心了。
想著和薛義也認識這么久了,旁邊那院子血腥味那么重,看來有人受了很嚴重的傷,她便好心問了句。
“有需要幫忙的嗎?”
“妹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兄弟受了傷,現在只有醫生能幫到他了。”
江暖一聽,眉梢輕挑,說了句。
“巧了不是,我對醫術略懂一二,要不我跟你去看看。”
薛義猶豫了一下,可想到里面那人的傷根本不能去醫院,洪叔也就是個半吊子醫生,想了下,便說道。
“那跟我過來吧。”
說著,薛義便帶著江暖去了隔壁院子,只是兩人剛進去,就被人擋住了。
“義少,這位……”
“放心,信得過的人,她懂醫術。”
攔著的人在江暖身上打量一番,面露難色。
薛義頓時來了脾氣。
“我說你還想不想讓你家爺活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磨磨唧唧。”
“對不起,義少,里面請。”
那人沒在敢攔著薛義和江暖。
之后兩人便朝后院走去,一走進后院,就看到院子里站了有十來個人。
這些人雖然穿著打扮都很樸實,但江暖從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氣勢還有那鼓鼓的后腰就能判斷,這些人絕非普通人,怕是每個人手里都沾了人血的。
在這些人攔住薛義之前,薛義先一步開了口。
“她是醫生,信得過。”
那些想要上前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這一刻,江暖更加確定這個薛義絕非普通人。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房間,一進去,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洪叔正使喚著陳兵幫忙止血。
床尾的臉盆里,全是血水。
床上,一個看上去差不多三十來歲的男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男人上身半裸,腹部和胸口用紗布包裹著,但這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
除了胸口和腹部,男人手臂,大腿都有被砍傷的傷口,鮮肉外翻,傷口深可見骨。
江暖見此,微微蹙眉,就這出血量,怕是命不久矣。
薛義看到床上的男人傷的這么重,急的在窗外來回打轉。
“周源還有多久能到,這樣下去姜哥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說到這,薛義正好看到了站在原地沒什么動作的江暖,立馬問道。
“妹子,這傷你能處理嗎?”
江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