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這邊,蔣紅梅之前是準備帶著孩子去服務社買醬油的,碰到顧楠風帶著江暖回來才耽擱了。
這不等顧楠風拿著東西離開后,她又抱著小花,牽著柱子去了服務社那邊。
剛才顧楠風和江暖進入家屬院的時候,周圍也有人看到,只不過他們的男人和顧楠風不是一個團的,所以沒上前打招呼。
這不,現在碰到了重新出來的蔣紅梅,一個個嫂子全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紅梅嫂子,剛才顧營長帶來的是誰啊?”
一個和蔣紅梅關系還不錯的軍嫂湊了過來。
“那是顧營長的對象,人家過來看顧營長的。”
“還真的是顧營長的對象啊,之前一直聽別人傳,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還真有這事。”
另一個軍嫂八卦的說道。
“我聽說顧營長的對象是鄉下的,也不知道顧營長是咋想的,那文工團的臺柱子那么漂亮竟然沒入了顧營長的眼,現在居然找了個鄉下人談對象。”
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蔣紅梅頓時皺起了眉,眼神不善的瞥了眼,是隔壁團一個副營長的媳婦。
那人是慶市本地人,家里父母都是慶市鋼鐵廠的小干部,自己也在慶市食品廠搞宣傳工作,平時這人不住在這邊,估計今天是過來看他家男人的。
平時這人就瞧不上家屬院里那些農村出生的軍嫂,自以為自己是城里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這人的話引起了在場很多軍嫂的不滿,這家屬院里不夸張的說,有一半的軍嫂都是農村出生。
蔣紅梅自己倒是城里人,但她平時就待人和善,也沒覺得誰比誰高貴,所以聽到這話,她就直接懟了回去。
“楚紅蘭,農村人怎么了,咱們城里人吃的糧食蔬菜哪個不是農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沒有農民種地,我們這些城里人吃什么,靠城里人這個身份填飽肚子嗎?誰家往上三代數一數不是農民出生,就你這思想,真是丟我們軍嫂的臉,這些話要是傳到政治部那邊,影響的就是你家男人的前程。”
家屬院的軍嫂一言一行可都代表了自家男人。
作為一名軍人,如果連家里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何談保衛國家,何談守衛國土。
蔣紅梅剛說完,又有別的軍嫂開了口。
“就是,我們農村人怎么了,吃你家大米還是挖你家祖墳了,一口一個農村人,我倒是要去問問洪副營長,是不是他們家吃的東西都不是農民種出來的。哼,這不就是搞階級對立嘛!偉人都說現在人人平等,這倒好,直接瞧不起我們這些種地的了。”
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了楚紅蘭的頭上,嚇得楚紅蘭都不敢反駁,慌里慌張的離開了。
眾人見楚紅蘭離開,一個個朝著她呸了一口,可想而知這楚紅蘭在家屬院的人緣有多差。
這惡心人的人一離開,眾人又打聽起了顧楠風對象的事。
“紅梅嫂子,你快和我們說說,那顧營長的對象長啥樣,漂不漂亮,那對象真的也是農村人嗎?不會是顧營長的什么青梅竹馬吧。”
蔣紅梅想了想,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蛋,就是她一個女的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