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風頭都沒回,依舊洗著碗。
“很奇怪嗎?這些活也沒指定必須誰來做,暖暖現在有事,我閑著,隨手的事情。”
曹文強聽到這話,盡然有些慚愧。
想到自己和陸紅琴結婚五年,他進廚房洗碗做飯的此時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走吧,喝杯茶,暖暖自己弄得藥茶,對身體好。”
顧楠風將爐子上那一壺煮開的茶提了起來,手里還多了兩個杯子。
曹文強剛才就想要問了,他走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了這濃濃的茶香。
“哦,那我可要嘗嘗,聽我媳婦兒說,今天弟妹可是大出了風頭。”
“巧合而已,她平時就喜歡搗鼓那些藥材,跟著她外公學了點醫術而已。”
“呵,你倒是謙虛。”
曹文強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直接牛飲,也不怕燙,咕咚咕咚一杯茶一會兒就喝完了。
“急啥,這里還有一壺呢。”
“你這還有嗎?能給我勻點不。”
曹文強此時感覺一天的疲憊盡散,真不是他夸張,而是這茶的效果簡直跟仙丹似得。
顧楠風搖了搖頭道。
“我這里也就還有幾包,一會兒我幫你問問,看看暖暖回去后能不能給我寄點過來。”
“那先謝謝了,放心,不白要你的,改天我讓我大姐也寄一點海貨過來,到時候讓弟妹嘗嘗。”
曹文強本想說可以花錢買,但這么說很容易被別人扣上投機倒把的帽子。
好在他老家是南方的海邊城市,那里別的沒有,海鮮管夠。
外面兩個男人東拉西扯的聊著,房間里,江暖已經開始拔針了。
陸紅琴躺在床上,現在只覺得全身熱熱的,似乎出了一身的汗,小腹部以前那種酸脹的感覺好像也沒有了。
最后一根銀針拔出,江暖幫陸紅琴把衣服拉上。
“腹部千萬不能著涼,尤其是每次來小日子的時候,最好弄個熱水袋捂著。你先躺會兒,我給你把藥房和一些注意事項都寫清楚,這套針法我也會寫在上面,你明天去軍醫院就把這張紙給你的主治大夫。”
“江妹子,你就不擔心別人把你這套針法學了去。”
江暖只淡淡笑了笑,說道。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將這些針法傳承下去,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
陸紅琴聽了,心里對這個年輕的姑娘更加的佩服,同時也對懷孕多了一絲期待。
“這是內服藥方,這個是藥浴方,冬天每天堅持泡腳半個小時,感覺全身熱起來鼻頭出汗,就可以了。這些是我寫的日常飲食注意事項,你這情況有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條件允許的話,一周必須保證有兩頓葷腥。”
江暖很想說頓頓吃肉,可現在這情況,買肉都需要肉票,一周吃兩頓那都是非常奢侈的了。
陸紅琴將滿滿兩頁紙小心的折好,然后揣進了外衣口袋里,之后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了一摞錢。
“江妹子,這是診費,你一定要收下。”
江暖一看,好家伙,這至少也有個三四十塊錢,江暖哪敢收啊,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萬事都要考慮一下顧楠風的身份。
“紅琴嫂子,你這是干嘛?這錢我不能收,我就是給你把了個脈,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可陸紅琴也是個倔脾氣,直接將錢放在了書桌上,然后便要朝房間外跑去。
江暖立馬拿上錢追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