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站臺上磨蹭了許久,直到火車即將行駛,顧楠風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江暖。
然后目送江暖上了火車,又在站臺上站了許久,直到火車開出站臺,看不到影子,顧楠風這才走出了火車站。
火車上也沒發生什么事,就算有人看到江暖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動了點歪心思,但看到江暖身邊這兩個魁梧大漢,也打消了那些不好的念頭。
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安溪縣,江暖下火車的時候,還特地感謝了一下那兩個退伍兵,并且把軍嫂們給她的一些吃食留給了這兩個退伍兵。
抵達安溪縣的時候,才早上六點多,好在國營飯店已經開門,江暖吃了碗熱騰騰的面,這才坐上了回公社的大巴車。
搖搖晃晃一直到中午才回了安和公社,江暖沒著急回河西大隊,而是去了一趟薛義那兒。
現在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了,江暖年前也不打算來公社了,準備將空間里的那些東西在處理掉一批。
江暖來到薛義院子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吃午飯。
在這里,江暖還見到了上次她相救的那個人,沒想到過去那么久了,這人居然還在。
姜遠安其實在江暖給他動手術的第三天便離開了安和公社,回到京都后,他一邊在家里養傷,一邊處理上次刺殺他的那幫人。
好在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那次刺殺也是狗急跳墻,臨死前的最后反撲。
這次姜遠安過來,也是收到自己老爺子的囑托,讓他過來看望一個世交故人。
這不,順道就來了薛義這里,正好和薛義說一說京都那邊最近的形勢,讓他們提前做好一些準備。
“大妹子怎么來了?你這是又有好貨了?”
江暖每次過來都是推這個推車,今天也不例外,里面有兩頭野豬,還有三十幾只野兔,另外就是一些藥材。
“嗯,天冷了,東西不好弄,這次東西有點少,不過那個藥茶我倒是準備的多了點。”
薛義一聽,頓時精神一震,搓著手問道。
“妹子,這次能給我多少?”
“一千包,如何,妹子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做這些藥包,為了給薛哥你多掙點錢,我手上都快磨出繭子了,我容易嗎?”
薛義眼皮抽抽,要不是眼前這妹子那又白又嫩的手就在自己眼前晃啊晃,他就真的信了。
不過不管怎樣,這么多藥茶,他又能大賺一筆了,關鍵是用這些藥茶,他又可以拓寬一些人脈和市場了。
“走,妹子,正好午飯,一起邊吃邊聊,這些東西我讓人給你算一下,對了,這次我這里還給妹子搜羅了不少老物件,一會兒你瞧瞧。”
江暖一聽,心里也開心了,這可都是小錢錢,以后隨便拿出來一件,都可能換一套房。
走進餐廳,江暖便看到了上次她救下的那個人。
“這是一直在這養傷呢,看著氣色,恢復的不錯啊。”
這可能就是醫者的通病,遇到自己救治過的傷患,見面后肯定是要關切一下對方的身體。
姜遠安只知道那次救他的是一個小姑娘,至于對方身份,長相,他一概不知。
現在聽到江暖這么一問,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姜遠安看到走進來的小姑娘,臉上有片刻的怔楞,太像了。
在聽到小姑娘的話后,姜遠安才回過神來。
“上次給我動手術的小姑娘是你?”
雖是疑問句,但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江暖點了點頭。
“嗯,也算是你命大,要是那天我沒來,你怕是墳上的草都長出來了。”
江暖無視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她又不是被嚇大的,再說了,她好歹也是這人的救命恩人。
姜遠安沒想到這小姑娘說話這么有趣,所以這是再給自己討要人情。
江暖就是這個想法,她進來后一眼便看出此人身份不凡,尤其是這口音,一開口就是濃濃的京片兒。
再加上上次這人身邊那么多的保鏢,怕是這個人在京都那地界兒也是個人物。
江暖的規劃中,以后肯定是要去京都發展的,那里可是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而且還有那么多四合院等著她去當包租婆呢。
如果能借著這次機會認識這么一個人,那以后到了京都后也能少走一些彎路。
姜遠安淡淡一笑,雙手隨意的放在桌上,看著面前不卑不亢的小丫頭,問了句。
“所以,我是不是欠了你一個人情?”
“那不是廢話嗎?還是說先生覺得自己的命不值幾個錢?”
“那倒不是,在有些人眼里,我這條命可是價值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