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不到,平日里安靜的村子已經熱鬧了起來。
江暖也想感受一下北方的年味兒,都沒有賴床,早早起來全副武裝跟著許甜甜還有知青院的幾人去了曬谷場。
曬谷場其實已經忙碌的熱火朝天,在幾個殺豬匠的帶領下,五頭豬已經放了血。
這次分豬肉不是按戶分配,而是按人口分,其中十歲以下的小孩和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只能算半份,然后全年工分不滿六百的成年人也只能分半份。
這樣分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獎懲制度,除去小孩和七十歲以上的老人,那些全年拿不到六百工分的成年人,基本都是村子里的懶漢和偷雞摸狗的二流子。
這些人要是也能分到一人份的豬肉,那對那些全年在地里干活的人也是一種不公平。
江暖作為赤腳醫生,拿的是平均工分,當然是按照一人份的份額分肉。
不過因為村子里人口多,最后分到她手里的也就六七兩的肉,不過魚倒是分到了兩條草魚,加起來有個四五斤重。
這次的豬下水江暖沒有要,自從江暖要了兩次豬下水后做出來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鹵味后,豬下水和豬頭肉也都成了緊俏貨。
村子里的這些人可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出香味有人的鹵味兒,但這些東西先拿回去再說。
江暖聽了后,也只是淡淡一笑,真要吃,她空間里多的是,之前拿走,也不過是看著沒人要覺得丟了可惜。
不過切下來的骨頭這些倒是沒人要,江暖直接要了幾根筒子骨,還有一點排骨,之后又去買了五斤豬腿肉,兩斤豬油膘,這才和許甜甜她們回了家。
“江知青,你又買這么多肉,準備做啥好吃的啊。”
回去的時候,周佳紅看江暖背簍里拿一堆的肉,有些好奇。
“準備回去做點肉包子,再包點餃子,這除夕夜不是該吃餃子嘛!”
“今晚知青院也包餃子,不過我們每年包的不多,沒人嘗個五六個解解饞,實在是這肉太精貴,都想留著以后吃。”
知青院的人除了領了自己份額內的肉,都沒有去買。
買了自己吃,別人看著不好意思,可要是拿出來一起吃,又覺得自己像個冤大頭,所以這些年大家都默認不額外買肉。
許甜甜看著手里那兩條草魚,有些頭疼。
“江暖,這魚咋弄啊,我有不太喜歡吃咸魚。”
“想不想吃魚丸。”
“魚丸,用這草魚做?”
江暖點了點頭道。
“嗯,草魚魚刺比其他魚少一點,比較適合做魚丸,魚丸也容易保存,到時候可以下火鍋,也可以燒湯。”
“太好了,那一會兒我去找你。”
周佳紅聽到后,也問了句。
“江知青,我們能去找你學做魚丸嗎?我看我們知青院好幾個人也都分到了草魚。”
“可以啊,倒是你們把材料帶過來就行,反正今天就是準備年夜飯,一起還熱鬧點。”
回到家后,江暖便忙碌了起來,不過接近中午的時候,郵遞員敲響了她家的門。
“是江暖同志的家嗎?”
郵遞員看見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小姑娘,問了句。
江暖點了點頭。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