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風憑著最后一絲理智,將手從衣底退出,然后緊緊的抱著江暖,腦袋藏在她的頸間,粗重的喘息。
“暖暖……”
江暖眼神有些迷離,就差最后一點,她能感覺到顧楠風那帶著薄繭,略顯粗糲的手一寸寸下移。
江暖沒去阻止,就在她以為這次會發生些什么的時候,男人卻抽回了手,此時只是隱忍的抱著她。
其實江暖自己也不好受,她甚至想著拋去一切讓這個男人徹底的成為自己的人,可她還是克制住了最后的欲念。
有些事,她可以引導,但絕對不能太過主動。
要是晚個幾十年遇到顧楠風,可能初見第一眼她就可能要了這個男人,但這個時代不允許,這具身體的年齡也不允許。
兩人的呼吸漸漸沉穩,房間的旖旎也漸漸散去。
顧楠風往旁邊側躺著,但卻沒有松開江暖,依舊將她摟在了懷里。
“暖暖,我還要再等一年。”
江暖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村子里也有一些還不到法定結婚年紀的人結婚的。
現在結婚沒有后世那么嚴謹,村子里很多結婚的人甚至連結婚證都沒有,只需要在大隊部登記一下然后辦一場婚宴就算結婚了。
這個時代的人,婚宴比一張結婚證更能證明兩人的婚姻關系。
也就是顧楠風是軍人,所以才緊守著這樣的規定。
不過聽說一些軍人也有直接回家先辦酒的,然后等到了年齡再打結婚證的,不過江暖相信顧楠風是絕對干不出這樣的事的。
又過了好久,江暖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安靜。
“顧楠風,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次大比武得了第幾呢。”
江暖半趴在顧楠風身上,顧楠風的手指將江暖散落的長發繞在自己的指尖,然后又看著長發從直接滑落,他又重復纏繞頭發。
聽到江暖的話后,顧楠風那看著沉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狂雋。
“勉勉強強拿了四個第一兩個第二還有一個第三。”
聽聽,人言否,要不是這狗男人那根本壓不住往上翹的嘴角,江暖還真要以為這狗男人不把這成績當回事兒了。
“怎么還比這么多項啊?”
其實江暖也不知道全國軍區大比武究竟比些什么,還以為就一群兵痞聚在一起然后對打,最終比出一個最厲害的。
“每年比的項目都會有些變動,今年是負重組合練習,單杠引體向上,蛇形跑,射擊,五公里武裝越野,還有格斗,其他的兵種還有另外的一些項目,我今年就參加了這六項。每個單項有排名,最后還有一個綜合排名,那才是全軍當之無愧的兵王。”
顧楠風說著,已經從炕上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行軍背包,然后從里面拿出好幾個木盒子。
江暖一看,好眼熟,這個和上次秦老給她的勛章的盒子一模一樣。
“這是我這次拿到了的獎章,暖暖,以后這些獎章你幫我收著。”
江暖看到面前七枚獎章,雖然和那種幾等功的勛章不太一樣,但這些也都是顧楠風憑實力得來的,是屬于他的榮譽。
江暖伸手摸了摸,她很清楚這些獎章背后是顧楠風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訓練。
沒有什么是憑白就能得到的,在別人眼里,可能只看到了顧楠風拿到了這些好成績,可又有多少人了解這些成績背后付出了多少呢。
想到之前給顧楠風治傷,他身上那一道道的疤痕,那才是真正的功勛章。
江暖沒有拒絕,珍之又珍的將這些盒子蓋上,收好。
“嗯,這些我幫你保存著,顧楠風,但也請你記住,我要的不是這一個個勛章,我要的是你的平安康健,知道嗎?如果你人沒了,那這些就沒有意義,留在我這里,也只是給我帶了痛苦。”
顧楠風知道小丫頭擔心什么,畢竟他們幾次見面,好像自己身上都帶著傷,怕是要給這小丫頭留下心理陰影了。
顧楠風伸手揉了揉江暖的腦袋,說道。
“嗯,以前我了無牽掛,現在我心里有了記掛,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暖暖,我現在每一次出任務心里想的就是趕緊完成任務,然后全須全尾的回來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