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話的齊嬸子一聽,冷嗤一聲道。
“報應,要說報應,那第一個遭報應的也是你們一家子,我們不過是看不過眼,幫著楠風,省的被你們這幫子吸血鬼纏上。”
“夠了,說到底這也是我們一家子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插手,我是他老子,讓他孝敬難道不應該嗎?”
“顧四海,你確定你是楠風的老子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又把他當成是你們自家的孩子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大隊長顧愛國憤怒的質問聲。
今天他早上天蒙蒙亮就起來,一直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就聽村民跑來說顧四海一家去找顧楠風了。
顧愛國連凳子都沒焐熱,又急匆匆的去把顧氏家族的長輩給請來。
隨著顧愛國的話音,緊跟著就是四五個顧氏家族的長輩魚貫而入,為首的就是顧氏這一脈的大家長顧家三叔,也是顧楠風口中的三叔公。
顧楠風見到顧愛國終于來了,立刻迎上前,然后和顧愛國一左一右扶著顧家三叔公進了堂屋。
之前進入堂屋的人看到顧家大家長都來了,紛紛起身讓座。
這時,顧四海和王大花一臉的慌亂,心虛。
剛才顧愛國那話是什么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緊張。
當年的事,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們也從未對外說過,顧愛國肯定不會知道。
顧四海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顧家三叔公坐下來后,他便跑了過去。
“三叔,你正好來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狗剩這孩子自打去當了兵后,就把我們這當爹娘的徹底忘了。這么些年基本就不回來,也沒寫信回來過,更別提對我和大華的關心了。
現在倒好,人是回來了,可他居然瞞著我和大花在外面自己蓋了房子,這哪有不跟爹娘商量自己就出去單過的,這是根本就沒我們當爹娘啊。”
“嗚嗚嗚,三叔,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當年我十月懷胎,丟了半條命生下他。那可是饑荒年啊,我們不吃不喝的,好的都緊著他,好不容易把他拉扯他,哪知道他當了大官了,就不認我這個窮酸娘了啊。”
這要不是大家知道顧楠風小時候過得是什么日子,大家還真要信了這夫妻兩的話了。
這兩人是沒有記憶的嗎?還好不容易拉扯大,要不是有村里人幫襯,顧楠風能不能活著長大那都是未知數。
顧愛國實在是沒眼看這夫妻兩在那演戲,好了半天,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就算是想演戲也走點心啊。
“顧四海,王大花,我再問你們一句,楠風真的是你們的孩子嗎?”
顧愛國直接開了口,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冷厲,當了快二十年的大隊長,顧愛國身上也有一股駭人的氣勢。
剛才在門口那么質問,在場很多人還沒當回事,可顧愛國再次問出了這樣的話,而且表情如此的嚴肅,大家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開始交頭接耳
有人看看顧楠風,又看看顧四海一家,像是明悟了什么,一臉的恍然,已經開始小聲議論。
“哎,你還別說,楠風這孩子可是一點都不像四海夫妻兩,就是跟那三兄弟,也是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難道楠風真的不是他們夫妻的孩子。那這樣就說得通了,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肯定不會好好照顧了。”
“不對啊,當年王大花的確是懷了孕的啊。”
“你還別說,當年還真有些不對勁的,咱們誰也沒看到王大花生產,連接生婆都沒請,等第二天大家才知道她生了,可直到一個月后我們才看到孩子。”
“對,說起這事來,我也想到了,當年王大花可是早產,八個月的早產兒,可滿月后我們看到楠風那孩子就像是兩三個月的孩子,哪里像是個早產兒。”
幾個本就是跟過來看熱鬧的嬸子們這么一聊,大家都發現了這件事里的不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