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又過去三四分鐘,付歷山直接往后退了三四步,然后喘著氣對著江暖直擺手。
“不打了,不打了,哎呦,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你這小丫頭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尊老啊。”
付歷山說著,佯裝出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拿起長登上的搪瓷杯,如牛飲般的喝了一大口的藥茶,然后才長舒一口氣。
“丫頭,你這藥茶真是個好東西,我最近感覺睡眠都比以前好多了,哪怕干了一整天的活,第二天起來依舊精神奕奕。”
付歷山這么一說,一旁的孔玉海也跟著附和。
“對啊對啊,以前我第二天起來都會覺得腰酸腿疼,這兩條胳膊也像是千斤重。現在我覺得我一個人都能扛起那兩大摞干草垛子。”
孔玉海指著一旁的草垛子,那里一個草垛差不多有三十斤,孔玉海以前一個人搬一個草垛子都覺得吃力,現在抗兩個都不覺得累。
江暖聽了只是淡淡輕笑。
“這些藥茶只是調理你們身體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你們只要堅持喝,以后那些傷風感冒也不會找上你們。”
“哎,都聽丫頭的,就是咱們現在也沒什么可回報你的。”
孔玉海有些慚愧的說道,曾經他可是財政部的二把手,每天在他手里流轉的資金那都是天文數字。
孔玉海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為了那一毛半角的發愁。
當初被下放的時候,身上也藏了些錢,可幾年下來,那點壓箱底的前早就用光了。
想著,孔玉海蹭的一下站起來,讓后走進了昏暗的屋子。
不一會兒,孔玉海從屋子里走出來,然后將一個被粗布抱著的東西遞給了江暖。
“丫頭,這東西是我妻子留下的,現在也不值幾個錢,你要是不嫌棄,就收著,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接受你的幫助。”
江暖想要拒絕,孔玉海又開了口。
“你先打開看看,這東西我一個大男人留著也沒用,至于我那兩個兒子,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
江暖見對方堅持,便直接打開了粗布,居然是一個通體翠綠的玉鐲,看著成色,這質地,應該是難得的帝王綠。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的確不值錢,就算是拿到黑市上估計也換不回幾斤糧食。
可這種質地的手鐲,再過了幾十年,那絕對是千萬以上。
說實話,江暖看到這個手鐲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比起鉆石珠寶,江暖更喜歡這些玉石翡翠,只是她很清楚這個手鐲的價值,包起來后,江暖重新還給了孔玉海。
“孔先生,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而且我給你們的這些藥茶也不過是我炮制藥材剩下的藥渣調配而成,不值幾個錢的。”
“孩子,你就收下吧,我孔玉海也就只有兩個兒子,這東西留著也沒啥用。說實話,當初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和你有緣,當年我和我妻子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惜我們夫妻兩都沒有女兒緣。”
一旁的付歷山聽到老孔這話,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
“我看你們也別推來推去了,老孔你不是想要個女兒嗎?這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
老孔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好友的意思,愣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希翼,但隨即又擺手道。
“你亂說什么呢,就我們現在這身份,豈不是害了這丫頭,不行,不行。”
江暖也明白了付歷山的意思,不就是認個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