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麒晨點了點頭道。
“嗯,其實你沒回來之前,我們兄弟幾個就商量過,姜家必須改變現狀,必須軍政都要涉足,有自己的關系網。當年姜家之所以被打壓,除了爺爺位置太高,威脅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外,更重要的是當時我們在政界沒什么人脈。姜家的關系基本都在軍界,而當年的事情,軍部這邊也沒辦法插手太多。”
江暖沒想到這幾個哥哥還有這樣的考慮。
“那這些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嗎?就沒想過走一條自己喜歡的路。”
姜麒晨聽到江暖這略顯天真的話,訕訕一笑,說道。
“暖暖,從我們出生在姜家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我們這一輩子有很多的生不由己。我們自小擁有著別人沒有的富足生活,享受著很多人沒有的特權,就意味著我們也要為這個家族做出一些貢獻。人這一生哪能事事順心,哪能只有索取沒有付出呢。”
說到這,姜麒晨抬頭看向江暖,捕捉到她眼底的不認同,只輕輕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
“暖暖,這是我們身為姜家人的責任和使命,我們誰也不希望再發生十七年前的那場悲劇。如果當時姜家在政界有人,你母親,大伯母她不需要背井離鄉,遠渡重洋離開這片國土。放眼如今京都的那些家族,像大伯母那樣身份的人依舊存在,可他們不還是好好的在京都待著。”
江暖似乎有些理解,她忘了這是個特殊的年代,她原本的那些思維方式不適合這個時代。
只是她心疼這些哥哥弟弟們。
“三哥,那你開心嗎?仕途這條路要想往上爬,并不是那么容易得。”
江暖想到她曾經看過的一句話,商業競爭對多就是破產倒閉,但權利斗爭,最后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縱觀古今歷史,那些犧牲在權力斗爭中的人不計其數,要說這里面有多少十惡不赦的人,或是必須死的人,真沒有多少,只是因為他們選錯了陣營,成為失敗的一方。
姜麒晨感覺到了江暖的擔憂,甚感欣慰,揉了揉她的頭道。
“那暖暖覺得那條路容易呢,大伯和三叔他們一身戎裝難道靠的是姜家的庇佑嗎?大伯也是幾經生死才有了現在的地位,至于三叔,都三十好幾的人,還要執行一個又一個危險的任務。暖暖,沒有那條路是一帆風順的,除非我們甘愿平庸,而這樣的結果,姜家會漸漸沒落,說不定幾十年后,四九城再無人知有姜家這樣一個家族。”
說到這,姜麒晨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江暖給他泡的藥茶,這才又繼續說道。
“就說暖暖你,你如今做的這些事,不也是不甘愿平庸一輩子嗎?不然你完全可以在河西大隊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赤腳醫生,又何必幫著村子辦廠,又何必給外文社當翻譯。”
江暖一時啞然,她剛才只是覺得姜麒晨幾人肩上的壓力太重,可她忘了,其實她和姜家人都是同類人,都是不甘平庸的人。
“三哥,我只是覺得你們這樣太辛苦了,人活一輩子,難道不該選擇自己喜歡的事嗎?”
“誰說我不喜歡了呢,選擇從政或是從軍,是我們幾個自己的選擇,爺爺他們也從未強迫過我們。就像小勉,如果時局允許,他想從商,家里人也不會反對,只是當下不允許他從事這一行罷了。”
“暖暖,我們幾個哥哥只是在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路的同時,也承擔起了延續姜家興盛的責任罷了,這其實并不沖突,反而是一種動力,因為只有爬得越高,才能更好的守護住姜家。”
說到這,姜麒晨臉上露出了一抹惋惜,輕聲嘆了口氣道。
“可惜了,我們幾個都不是搞科研的料,都耐不住枯燥,也不知道三叔什么時候結婚,希望能生幾個智商高一點的孩子,說不定還能繼承我爸媽的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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