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洪劍濤又是一陣苦笑。
“我也知道我這樣以后很難晉升,部隊里怎么能留貪生怕死之輩呢,可我就是這樣,我慫啊。可我沒想到就因為這樣,讓紅蘭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些事來。”
說著,洪劍濤抹了抹眼睛,眼眶紅紅的。
劉洪生走過來,拿走了他夾在指尖的煙,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劍濤,你出去問問,咱們營區幾千號人,有幾個真的不怕死。我也怕死,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我也怕自己出了事留下家里老老少少的沒人照顧,這很正常,誰都有牽掛。你去問問顧營長,他心里也有牽掛的人,只是他比我們更加的無畏。”
“可他敢執行那些危險任務啊,我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可你執行的那些任務也完成的很出色,你的那些任務可能危險性沒有顧營長的大,但你不能否認那些任務的重要性。不管任務危險程度如何,總是要有人去執行的,難道就因為不夠危險,不夠攢軍功,大家就都不用去執行了嗎?那這樣,軍人存在的意義在哪兒?”
說著,劉洪生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洪劍濤邊上。
“劍濤,你現在就是有些鉆牛角尖了,顧營長那樣的人,咱們整個東北軍區又有幾個。那可是能在全國大比武中拿下兵王的人,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攀扯的。你要和咱們這些普通人比,你想想咱們這個營區這十來個副營長,除了被顧營長親自帶出來的程浩,其他人的能力都差不多。”
洪劍濤此時心情非常復雜,他知道劉洪生在寬慰他,可聽了劉洪生說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所以說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啊,還是滿足不了自己媳婦的那些要求啊。
劉洪生見洪劍濤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話他多少聽進去了一點。
“行了,別在這想東想西了,你能成為副營長,就證明了你的能力,不然這幾千號人,憑啥就你成了副營長。至于嫂子那邊,你還是找機會和她好好聊聊,不是我想在人背后說人壞話,你可以去家屬院打聽打聽,嫂子這兩年的一些言行也的確有些過了。”
也就是劉洪生和洪劍濤的關系鐵,不然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那就是洪劍濤以后能不能晉升,他的另一半也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如果一個連自己家人都約束不了的軍官,又怎么配去管理更多的士兵。
被自己家里人連累的連部隊都沒辦法待下去的例子又不是沒有,就他們這個營區,也發生過好幾次,他不信洪劍濤不明白這個道理。
劉洪生說完,也沒繼續待著,留下足夠的空間讓洪劍濤自己思考。
兩天后,大劇院里,家屬院的人幾乎都到場了,還有一些休假的士兵軍官也都來了。
這次的會議很簡單,就是說一下前幾天的惡意舉報事件。
雖然已經出了詳情通告,但辛國偉還是上臺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就是公開道歉時間。
這次上臺道歉的人除了舉報者楚紅蘭外,保衛處的呂修平副主任也在列。
相比楚紅蘭的惡意舉報,呂修平在收到舉報信未經核實查證就上門搜查,這種行為更加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