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大夫,你是啥,趕緊把糖水給我。”
田慶芬沒好氣的瞪了自家閨女一眼,關鍵時候竟添亂。
一旁的顧長山也想進去,也被田慶芬瞪了一眼。
“給我老實在外面等著,一個大男人進去能幫什么忙,真心疼自家媳婦,以后管住自己下半身那二兩肉,我們家又沒錢給那么多孩子繼承。”
說完,田慶芬端著糖水進了房間。
像田慶芬這種思想的人真的很少,她自己也就生了兩兒一女,在村子里算是生的少的了。
現在兩個兒子也成了家,田慶芬也沒說一定要抱孫子,也不強求他們一定要生多少孩子,全憑他們自個人的意思。
她也是女人,深知女人生孩子就等于在鬼門關前走一遭,所以當初吳秀琴生了兩個孩子后,她也從沒催生,哪知道這兩個小的又給她折騰出一個小孫孫來。
田慶芬端著糖水進了房間后,江暖直接接過,然后從藥箱里拿出了一顆熬完放到了糖水里。
藥丸遇水就化,糖水里立刻飄散著淡淡的藥香。
“田嬸子,把這糖水給秀琴嫂子喝下去。”
“好,好。”
田嬸子端著糖水,一勺一勺喂給了吳秀琴。
因為加了藥,糖水有一點苦,但吳秀琴絲毫不在意,喝下去后,她明顯感覺自己好像體力恢復了不少,下腹好像也沒一開始那么疼了。
十分鐘后,江暖雙手消了毒,站在了炕邊,看著吳秀琴道。
“秀琴姐,忍一下。”
吳秀琴點了點頭,田慶芬則站在一旁給吳秀琴擦著身上的汗。
江暖雙手在吳秀琴隆起的小腹摸了摸,在確定了腹中嬰兒的位置后,開始用力。
然后,幾人就見江暖像是隔空摸著什么,開始往一個地方轉動。
與此同時,吳秀琴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她沒認出輕哼一聲。
田慶芬看著,滿臉心疼,一只手給吳秀琴擦汗,另一只手握住了吳秀琴的手。
調整胎位是技術活,也是體力活。
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后,江暖也是熱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濕,但她此刻卻是一臉的輕松。
江暖松開雙手,長呼一口氣,又給吳秀琴把了把脈,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秀琴姐,孩子胎位調整過來了,我現在再給你扎一針,可以幫助你順產。”
吳秀琴眼淚橫流,也不知道是剛才痛的哭了還是因為知道孩子和自己都會沒事而激動哭的,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一旁的劉阿婆聽到江暖說孩子胎位調整了,她立刻過來檢查,然后面露驚喜道。
“真的,胎位真的調整過來了,我能看到孩子的頭頂了。”
劉阿婆說著,也拿起旁邊的酒精給自己雙手消毒。
江暖拿起銀針在吳秀琴身上的合谷,三陰交,至陰,肩井扎針,因為吳秀琴剛才還伴有出血針狀,江暖還在足三里扎了針。
這幾根銀針的手法都不一樣,有的直刺,有幾處斜刺,采用間歇動留針法,在此期間,江暖時刻注意著吳秀琴的宮縮規律。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后,等吳秀琴宮縮規律有力后,這才開始拔針,剩下的就都是劉阿婆的事了。
“劉阿婆,剩下的就麻煩你了。”
劉阿婆擺了擺手,她從沒學過醫,這接生的活計也是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到了她這里,也就會一些順產接生,要是遇到些難產的,她根本就搞不來。
今天這情況,要不是有這個江知青在,怕是要一尸兩命了。
“好嘞,江知青,你歇會兒,現在產婦情況穩定,我能處理。”
差不多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此時外面已經天黑,大隊長家難得的燈火通明,連院子里都掛了一個燈泡。
隊上很多人還在外面等著,不管是關心還是看熱鬧,大隊長家也都不能趕人走。
哇……
伴隨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聲,籠罩在大隊長一家的陰云仿佛瞬間消散,院子里很多人也不由自主的拍手慶賀。
大隊長更是激動的把他珍藏了很久的大前門拿出來,見人就發。
顧春芳見狀,也拿出了家里面的糖果,分發給圍在院子里的鄰居們。
屋子里,江暖看著剛生下來的小小一團,感覺生命的奇妙。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奶團子,過個十幾年,就會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是的,吳秀琴這一胎生了個閨女,大隊長家也終于有了個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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