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床單鋪好,顧楠風這才直起身子,來到江暖身邊,滿眼的寵溺。
“床鋪好了,累不累,要不要上床躺會兒,我一會兒再去打點水給你擦個臉。”
說著,顧楠風還伸手揉了揉江暖毛茸茸的小腦袋。
現在東北這邊溫度并不高,出門的時候,江暖帶了個毛線帽。
這帽子還是她自己學著織的,然后兩邊和頭頂還弄了三個毛線球,看著格外的可愛,顧楠風沒事就喜歡揉搓這帽子上的小球球。
一旁那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看傻了,如果這個時候還沒弄明白江暖和顧楠風之間的關系,那她就是傻子了。
“你們,你們簡直有傷風化,這位同志,你可是軍人,你們得注意形象。”
得,這又在給人亂扣帽子了。
江暖頓時臉色一變,雙手環胸,眸光清冷又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看著對面一臉寫著嫉妒的女人。
“這位女同志,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哪里有傷風化了,哪里沒注意形象了。”
那女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還在那一副說教的表情說道。
“你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這里是公共場所,你們應該保持距離,注意言行。”
說完,那女人還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看向顧楠風,說道。
“你可是軍人,大庭廣眾對著女同志動手動腳的,你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軍裝嗎?”
顧楠風都傻了,他怎么就動手動腳了,還有,他對自己媳婦動手動腳怎么了。
至于江暖,一臉戲謔,明顯就是看戲的表情,然后對著顧楠風挑了挑眉。
意思很明顯,你惹得桃花,你自己解決。
顧楠風放下手里的熱水壺,看著面前的女人,眼底是遮不住的冷意。
“這位同志,說話請三思,我和我媳婦怎么就動手動腳了,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污蔑軍人,損傷軍人形象,這些后果你承擔得起嗎?”
那女人一聽顧楠風說到‘媳婦’二字,臉色微變,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最后只囁嚅的說了句。
“你們居然是夫妻,你們……”
“對不起,兩位同志,我和我朋友都是文藝兵,我朋友對軍人形象尤為在意。剛才她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也是好像想要提醒一下,還請兩位見諒,她沒有什么壞心眼的。”
一旁的高個子女人這時終于開了口,先是捂住了還想說話的精致女人,然后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的。
江暖此時拿著一把瓜子坐在床鋪磕著,一臉戲謔的看著對面兩個女兵,也不說話。
等那高個子女人說完后,江暖用腳踢了踢顧楠風的鞋跟,說道。
“你不是要去打水嗎?”
顧楠風收回視線,對著江暖叮囑了句。
“嗯,你在這待著,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