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風一回來就聞到了一股子韭菜香。
“媳婦,你這是想給我補身體呢。”
江暖聽到這話,這才想起韭菜的另一個作用,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茬。
“你多想了,我就是看菜園子里的韭菜再不吃就老了,趕緊把碗端出去。”
顧楠風笑了笑,立馬干活,他家的小媳婦可經不起逗。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吃著晚飯的時候,程浩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老顧,緊急集合。”
顧楠風直接放下碗筷,拿起一旁的衣服,直接和程浩跑了出去。
“媳婦,晚上不用給我登門,你困了就先休息。”
與此同時,家屬院幾乎所有軍人都接到了相同的命令,全都朝營區跑去。
江暖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顧不得吃飯,站起來準備跑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余光瞥到了墻上的日歷上。
1976年7月6日,這個特殊的日子。
江暖一拍腦袋,她怎么就忘了這一天了。
想到那位老者,江暖眼底閃過一絲悲傷。
江暖沒有再出去,而是默默的收拾碗筷。
這一晚,顧楠風沒有回家屬院,所有的人都在營區嚴陣以待。
第二天,全國各地的報紙都刊登了這一則噩耗,舉國哀悼。
顧楠風是在三天后的傍晚回來的,江暖沒有問他這幾天都在干什么,直接給他拿了衣服讓他去浴室洗澡。
顧楠風洗完澡出來后,桌上已經多了一碗熱騰騰的水餃。
“趕緊吃了,一會兒早些休息。”
“暖暖,最近我可能會有些忙。”
“嗯,我都知道,也不知道爺爺他們在京都那邊怎么樣了。”
江暖想到了過年前另一個老者的離世,十里長街,沉痛哀悼,京都那段時間時局格外的緊張。
這一次,似乎局勢更加的嚴峻。
不過想想也是,再有幾個月,就是那幾個人徹底倒臺的時候,這也算是黎明前最至暗的時期了。
后面幾天,顧楠風早出晚歸,整個家屬院都籠罩在一股緊張的氣氛中。
這天晚上,顧楠風留在營區值夜,江暖早早便吃了晚飯洗澡睡覺。
凌晨兩點多,在一個人最困的時間。
黑暗中,一抹身影輕巧的翻墻跳入江暖的小院。
隨著江暖身體越來越好,她睡覺也越加的警醒,尤其是家里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睡眠總是很淺。
屋外那抹身影的動靜已經非常小,可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江暖。
江暖唰的一下睜開雙眼,黑暗中,那雙黑眸閃爍著如獵豹般的銳眸。
江暖立馬翻身下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隨即迅速套上衣服,也沒著急走出臥室,而是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
然后,江暖就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應該是門鎖便打開的聲音。
江暖屏住呼吸,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就在江暖以為這人會闖入房間的時候,她就聽到腳步越來越遠。
江暖從門縫里往外看去,就看到對面的西屋里閃著一道微弱的燈光。
江暖頓時眸光一斂。
本以為是謀財害命,現在看來此人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