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院長,我把家里的藥材也都帶來了,這一袋里面是一些治外傷還有骨折骨裂的藥,這個大一點的都是我平時上山挖的中藥,都是炮制好了的,隨時都能入藥。對了,這里面有幾味藥對災后防疫有非常好的效果,只是藥材分量不多,可能還需要曹院長這邊幫忙聯系一下。”
“太好了,小江啊,你可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了,我們剛才還在擔心這災后疫情爆發。來,快和我講講需要那些藥材,還有這些要該怎么用。”
說著,曹院長也不管一旁的顧楠風,直接拉著江暖去了他們醫療隊所在的區域。
然后就見幾個四五十歲的醫生圍在江暖身邊,手里還拿著本子,時不時的記著什么。
好在很快火車站這邊就通知要登車出發了。
一千多公里的路,即使一路不停,也得一天一夜才能趕到。
江暖登上火車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這次坐的火車是那種運貨的列車,一個大車廂,里面都沒有位置,所有人都是隨便找個空地坐下。
不過江暖也只是愣了片刻,然后就感覺手被一只大手緊緊握著。
“媳婦,條件有限,這邊必須騰出更多的車廂裝運物資。”
顧楠風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個背包放在地上,一個平放,一個豎在后面當做靠背,然后拍了拍對江暖說道。
“坐在包上會舒服點。”
江暖看了眼,直接把那個豎著的包放到了一旁,對著顧楠風說道。
“我沒有那么嬌氣,你也坐下來。”
顧楠風見此,也沒有執著,他是了解小丫頭的,說一不二,你要是不答應,說不定還會惹小丫頭生氣。
因為提前部署,這列火車全程沒有停靠,但即使這樣,也用了快二十個小時才抵達災區。
確切的說是停在了靠近災區的一個城市火車站,因為再往前,火車軌道因為強地震嚴重損毀,這個站臺直接成為進入災區的中轉站了。
下了火車,又重新坐上卡車。
這一次,江暖就沒有那么幸運去駕駛室坐了,而是和一群人擠在擁擠的車斗里。
此時外面一片漆黑,只能靠著外面的車燈看清周圍的情況。
這里是距離唐市最近的一座城市,并不算地震中心帶,可接著昏暗的車燈,江暖還是看到了外面一處處倒塌的房屋。
就在剛才他們出火車站的時候,江暖還發現車站里也有破損的房屋。
這一路,所有人都很沉默。
這還不是災情最嚴重的地方,但所見之處都是斷壁殘垣,他們無法想象此次災情最嚴重的唐市是怎樣的情景。
道路顛簸,一路搖晃。
差不多四個小時,漆黑的天際,一道紅日努力的從黑夜中撕開一道縫,將整片大地映紅。
所有人望向車外,當看到視線所及之處全是一片廢墟,有幾個比較感性的女醫生紅了眼。
“也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樣了?”
這時,車廂里傳來一個小戰士哽咽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那個小戰士被身旁自己的戰友護在懷里,還能看到他抽動的身體。
“鐵柱是唐市豐北鎮的,他已經有三年沒回家了。”
眾人聽了,全都沉默,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小戰士。
江暖看了下你那個臉蛋稚嫩的小戰士,心里也默默為之祈禱。
相信這次上面提前做了安排,這次地震的人員傷亡應該不會太多,只是經濟損失這一塊,只能說國家也已經盡力了。
車子又往前開了十多分鐘后直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