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戴著黑色耳機,一個個地調試,終于聯系到遠在百海里的杜家郵輪。
“刺啦……怎么辦?刺啦……天馬上就要黑了……”
“刺啦……刺啦……那群狗崽子要是偷襲,我們情況不妙……刺啦……”
謝瀾之戴著的耳機里,伴隨著嘈雜聲,還有褚連英的焦急擔憂聲音。
緊接著,是柳苼鎮定自若的冷靜聲。
“繼續聯系岸上!瀾哥一定到了,他會想辦法的!”
漂在海域中心的杜家郵輪。
設備室內。
褚連英跟柳苼也在想辦法,跟岸上的人聯系。
奈何他們這邊鼓搗半天,也接收不到任何信號,仿佛被粵南阻攔了信號。
就在這時,設備傳來一聲震動,發出低沉的嘶嘶聲。
“有信號了!”
屋內的通訊員,滿目興奮地盯著無線電臺設備。
褚連英跟柳苼對視一眼,快步走到通訊兵的身后。
通訊員極為迅速的調整設備,消除雜音后,激動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好,是岸上的同志嗎?”
指揮帳篷內,謝瀾之緊繃的臉色微松,沉聲開口。
“同志你好,我是負責接應你們的謝瀾之。”
聽到是謝瀾之的聲音,褚連英激動得又吼又叫。
“瀾哥!瀾哥!你快來救我們!”
“那幫狗崽子不放行,還要我們交什么贖金!”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搶劫,咱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聲音刺耳尖銳,隱含憤怒,設備室的人都紛紛堵住了耳朵。
“你起開!”
柳苼聽著發小的鬼哭狼嚎,把人推到一邊,從通訊兵手上拿過聲筒。
“瀾哥,我們回不去了,交涉沒用,他們鐵了心要把我們留在海域,說什么船太大,要交數億美金贖金。”
“事情明顯有貓膩,粵南這邊像是臨時接了什么任務,明明已經放行了,中途又把我們給攔下來。”
“我們距離香江與云圳市的江河,僅有不到100海里,你那邊有沒有什么辦法,先把船上的貨跟人接回去?”
謝瀾之那邊,好半天才有回應。
“你們現在在三八線上?”
柳苼透過設備室,望著窗外的大橋,慎重地回道:“對,前面就是橫跨整個海域的大橋,我們過不去。”
只要再往前幾十公里,他們就能到達華夏海域。
可惜,粵南這邊不放行,還派了幾艘小船監視他們。
謝瀾之薄唇緊抿,看向一旁的通訊員,還有研究海域地圖的士兵。
他沉聲道:“給我五分鐘,很快答復你們。”
柳苼催促道:“你快點,那幾個科研人員有人沒耐心了,尤其是一個絡腮胡的犟種,從上船后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謝瀾之問:“船上有多少貨?”
柳苼:“數千噸,當時為了掩人耳目,我們用的貨箱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