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扶著秦姝的胳膊,往會議室門外走去,在路過渾身衣服都被汗濕透的戚鳴威時,夫妻二人停下腳步。
謝瀾之瞥了一眼沒辦法開口,滿目求助的戚鳴威。
他垂眸問秦姝:“阿姝,能取針了嗎?”
“能!”
秦姝取針的手法相當熟練,眨眼間就完成了。
謝瀾之吩咐道:“阿木提,你扶著戚副書記,我們走。”
“是,瀾哥——”
阿木提走到戚鳴威的身邊,扶著腿腳發軟的人往外走。
“等等!”
田立偉的阻止聲從身后響起。
謝瀾之緩緩回首,姿容矜貴儒雅,清朗聲音笑問:“田叔叔還有事?”
田立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戚鳴威你們不能帶走,他要留下來配合調查。”
謝瀾之笑容不減,笑意卻不達眼底:“這恐怕恕我難以從命。”
田立偉搖了搖頭,仗著輩分,用教導的口吻說:“瀾之,你不是我們云圳辦公大院的班底,不懂我們的流程有多復雜,你們當兵的想法簡單,不像我們每走一步都需要流程,不是你們舞棒弄槍的那一套……”
秦姝看向面帶笑意,倚老賣老的田立偉,清冷眼眸閃過一抹惱意。
他說來說去,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說,謝瀾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謝瀾之好脾氣地笑了笑,一句話讓田立偉變了臉色。
“田叔叔,在來的時候,我接到戚伯伯的電話,他老人家讓我親自把鳴威哥送回京市。”
田立偉眉心緊緊擰著,仿佛遇到棘手的事。
半晌后,他輕嘆道:“這樣啊,回頭我跟岳父(姜老)說一聲,這里面的事太復雜了,大家不要有誤會,再引起矛盾才好。”
謝瀾之幽靜如深潭的眼眸盯著田立偉,知道他在心虛害怕。
田立偉的確沒膽子動戚家的人。
可他這種放任為之的行為,無疑是那群暗害者的幫兇。
謝瀾之微微頷首:“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警局門外。
秦姝剛坐上后座,戚鳴威被人用力推進車廂,緊接著是身高腿長的謝瀾之。
他一上車,就用手上不知從哪順來的手銬,把戚鳴威給牢牢銬住。
“好癢!我渾身癢!”
“藥,給我藥,就一片……”
“不!給我半片也好,我快癢死了!”
戚鳴威一上車,就不是他了,渾身都在不停地打哆嗦。
謝瀾之語氣嚴厲地警告:“到家之前不許發作,否則把你丟下車!”
秦姝目睹謝瀾之的粗暴手段,讓意識不清醒的戚鳴威,手腕都被硌傷了。
“一針能解決的事,你干嘛讓他吃這份苦。”
她從袖口摸出金針,準備讓戚鳴威好受一點,卻被隔空而來的手制止。
謝瀾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覆蓋在秦姝的手背上。
“他還有理智,就是讓他記住這份痛,以后才能長記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