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屋內的座機來電鈴聲響起,躺在床上沉睡的秦姝,倏地睜開雙眼。
她被水汽暈染過的眼尾微微上挑,眼神發直地盯著床頭柜的座機。
“叮鈴鈴!叮鈴鈴——!”
來電鈴聲,仿佛催命符似的響起。
秦姝反應了一會兒,才伸手拿起電話筒。
“喂?”
一張嘴,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秦姝被自己的聲音嚇到,昨晚放飛自我的凌亂記憶,快速涌入腦海。
“阿姝,已經下午了,你還沒醒嗎?”
電話聲筒里,傳來罪魁禍首優雅低醇的聲音。
秦姝被震得心頭一緊,握著聲筒的手,觸電似的輕顫了一下。
她眼前浮現出,昨晚謝瀾之哄著她做那些奇怪,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高難度拉伸。
還壞笑地揉她,撐得鼓起的肚子。
問她有沒有吃飽,要不要再多吃一點。
男人張口即來的葷話,哪里像白日里衣冠楚楚,儒雅斯文的謝書記。
誰能想得到,私底下的謝瀾之,這么會玩!
秦姝的半條命,都差點被玩沒了。
她深呼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謝瀾之,你完了!接下來一個月,你都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男人就不能慣,越慣越不像樣子!
謝瀾之忍俊不禁,柔聲哄人:“阿姝,你昨晚又乖又粘人,我實在是沒忍住,不會再有下次了好嗎?”
秦姝哼笑道:“我信你個鬼!”
她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一把掀開被子,看到胸前膚色,染了清晰指印,腿的內側也遍布……吻痕,還有顏色不一的青紫手印。
怪不得會這么痛!
秦姝想到昨晚沒有節制,任由謝瀾之胡作非為的記憶,抬手拍了拍額頭。
造孽啊!
她怎么就被謝瀾之這妖孽給馴化了。
以往,隔三岔五一次,現在的謝瀾之幾乎夜夜不消停。
“阿姝,凱爾走了,就在半個小時前,他臨走前說,解決完家族內部糾紛還會回來……”
電話聲筒傳來謝瀾之不緊不慢的聲音,秦姝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滿目錯愕地盯著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紅痕。
昨晚某個畫面闖入秦姝的腦海中——謝瀾之用領帶,束縛她的手,越過頭頂,摁在墻上固定住。
秦姝的皓腕一抖,臉色越加羞憤了。
她吞了吞口水,啞聲說:“謝瀾之,我要帶宸宸回玉山村。”
謝瀾之沉默許久,問:“為什么?”
秦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紅痕,淡聲說:“宸宸的記憶力很好,佰草集已經倒背如流了,我要帶他回村里識別藥材,順便把他的名字記入族譜,正式給孩子改名字。”
也不應該說改名字,而是擁有第二個名字。
謝宸南將會是華夏第一個,擁有兩個身份證的人。
一個是京市謝統帥的外孫——謝宸南,金尊玉貴的謝家小少爺。
一個是云圳玉山村,秦家內定的第三十九代傳人——秦延,受秦氏族人庇護的繼承人。
謝瀾之似是松了口氣,輕笑道:“可以,你們要待多久?”
“在陽陽他們來云圳之前,我就回來了。”
“要這么久?”
謝東陽、謝硯西、謝墨北,大概要半年后才來云圳。
秦姝這一走就半年,謝瀾之感覺天都要塌了。
秦姝扶著酸軟的腰,挪到床邊坐著:“哪里久了,我當年跟爺爺學醫,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把華夏目前存活的藥材認了個遍。”
謝瀾之聲音悶悶道:“阿姝,你是不是在躲我?”
秦姝笑了,語氣玩味:“喲,你還挺聰明。”
謝瀾之幽幽道:“阿姝,半年的時間太長了,你舍得讓我獨守空房?”
秦姝撇嘴:“舍得,你最近運動量過大,需要修養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