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
秦姝的眸光微閃,面無表情道:“我是什么修為,都不是你要殺我的理由!”
她垂在身側的手,凝聚著一股靈力波動。
薛晨見此面色發僵,連忙對那些用劍指著秦姝的侍從,慌亂地命令:“都退下!”
他腳步踉蹌地上前,對秦姝拱手賠罪:“抱歉,我以為前輩是我仇人派來的探子,又因前輩看出我身有隱疾,誤以為是仇人對我的落水下石,如今才知道是我的誤會,還請前輩寬宏大量,原諒我的無知。”
他不顧身受重傷,一邊吐血一邊賠罪,把腰身彎得極低。
秦姝周身四溢的戾氣,并未因此而消退,目光不善地盯著薛晨。
她紅唇輕啟,譏諷道:“蠢貨!”
被罵了的薛晨面色訕訕,身形也跟著一顫,不敢吱聲反駁。
秦姝掌中凝聚的靈力,頃刻間散去,眼神輕蔑地睨向面色慘白,眼窩深陷,一看就是房事過度,滿臉腎虛樣的薛晨。
她圍著薛晨打量一圈,清冷嗓音凜聲道:“你應該是中了某種藥,每天都要跟人同房,才能宣泄體內積攢的燥火,如果隱忍不發,等待你的就是爆體而亡。”
薛晨低垂的眼眸,閃動著恨之入骨的殺意。
他聲音平靜地說:“不錯,我的仇人給我下了改變體質的藥,不僅讓我成為修煉爐鼎,還必須要與人不停的……交合,一旦我不能把持自己,修為會被徹底榨干,我現在用修為壓制自己的沖動,最短三天,最長七天才會跟夫人們同房一次,昨晚突然病發,這次僅堅持五天,我就無法用壓制體內的欲.火。”
秦姝眨了眨美眸,有點佩服地盯著薛晨。
薛晨此時此刻,完全可以說是行走中的春.藥。
一般人早就失去理智,甚至隨手抓個人,不管男女,就壓上去了。
薛晨這樣渾身叫囂著渴望,體內欲.念快要爆炸的情況,竟然還是昨晚已經發泄過的情況,簡直不可思議。
秦姝對薛晨的體質產生了好奇,但沒什么研究興趣,她指向放在桌上的那個藥瓶。
“這藥是我親手煉制的,不止可以強身健體,外加補腎療傷,它還能讓你房事上節制一些。”
也算是治標不治本,勉強延遲一段時間薛晨的身體加速被掏空。
秦姝的話說完,又從衣袖拿出一個白色藥瓶。
“找個最近的岸邊把我放下,這是給你的謝禮。”
秦姝向來是有恩必報,有仇必償,知道之前是誤會一場,對薛晨的那絲殺意也消散了。
如果不是對方的船,她還不知道要在海域漂多久。
薛晨看到跟桌上一樣的藥瓶,并未露出驚喜的表情,只是恭敬地上前雙手接過藥。
“多謝前輩賜藥,感激不盡。”
秦姝瞧著薛晨眼底的警惕,在心底嗤笑一聲。
感激?
薛晨眼底的警惕都快溢出來了。
這人分明是警惕心太強,也許不稀罕她的藥。
秦姝想起爺爺跟秦柏軒之前的告誡,明白這才是修真界的生存之道。
薛晨擦去唇角的血,小心翼翼地瞄向秦姝,暗道,得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
剛剛的獸吼,與秦姝身上爆發出來的修為,分明是遠高于他父親的金丹修士。
薛家已經跟青云宗的掌門結仇,此時不宜再有新的仇家,來雪上加霜。
薛晨低咳一聲,對秦姝伏低做小道:“前輩,我知道前面有個小漁村,那里環境優美安靜,靈氣濃郁,很適合修煉。”
秦姝聞言頷首:“把我放在那里就好。”
她現在迫切想要筑基,把“昏迷不醒”的謝瀾之喚醒。
薛晨眼底露出一抹松然,連忙道:“好,我這就加快船速,盡快送前輩過去!”
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像是甩掉一個大麻煩。
秦姝頗有深意地乜了一眼薛晨,唇角勾起玩味弧度。
薛晨不禁心頭一顫:“前輩可是有其他吩咐?”
秦姝人畜無害一笑:“我回去收拾東西。”
薛晨立刻狗腿道:“我讓侍女幫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