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跟薛晨對視一眼,眼底皆閃過晦澀情緒。
不用說,趙云峰找秦姝絕對是為了月魄凝霜草。
只是,秦姝已經決定放棄靈草了。
想要穩固謝瀾之的魂魄,不是只有月魄凝霜草能做得到。
趙青看出秦姝的猶豫不決,壓低聲說:“秦丹師不必多慮,義父還邀請了花道友。”
“好,帶路吧——”
秦姝聽到花青璇也過去,這才點頭同意。
多寶閣的老板在拍賣會的頂樓,這里守衛森嚴,把守人員個個都是金丹修為。
薛晨悄悄戳了戳秦姝的胳膊,壓低聲問:“你怎么想的?趙老板把月魄凝霜草送給你,你要還是不要?”
秦姝斜睨他一眼,冷漠地說:“別做美夢了。”
趙老板不止請了她一個人,足以說明,月魄凝霜草不會白白相送,因為不管送給誰,都是得罪人。
再者,丹閣在凌云國的勢力影響甚大,秦姝并不認為,多寶閣因為欠她人情,會冒著風險得罪丹閣。
“薛晨!”
一行人走到房門前,看到推門而出的花青璇。
她看到薛晨時眼睛都亮了,聲音難掩激動,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綿綿情意。
薛晨的眉梢高高挑起,似笑非笑地說:“花道友,好久不見。”
花青璇的眸光暗了一瞬,瞥向他身邊容貌出眾,氣質超然清冷的秦姝,不自覺地輕咬紅唇。
她眼神幽怨地望著薛晨,一改之前的冷傲,情真意切地說:“薛晨,你當日出事,恰巧我在閉關,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過,知道你出事后,我曾三番兩次去找你,是你不見我的。”
花青璇說到最后,聲音帶有哭腔。
薛晨本來吊兒郎當的態度,有剎那間沒穩住,不經意泄露出來一絲狠戾。
秦姝詫異地抬頭,不解地看向薛晨,心道,這人對花青璇的態度很奇怪。
當初薛晨面對屠嬌嬌時,能面不改色的嘲諷,保持冷靜與算計。
花青璇幾句話就讓薛晨動怒,無法保持理智,著實耐人尋味。
薛晨很快恢復如初,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道:“花道友,你乃丹閣的大小姐,說話要注意分寸,可別因為我這風流浪蕩子,再毀了你的名譽。”
花青璇的身形微晃,含淚眼眸凝著薛晨:“你當真不再給我機會?”
薛晨懶洋洋地睨她,冷聲問:“給你什么機會?給你們丹閣繼續羞辱我的機會?讓你們繼續辱罵我是個荒淫無度的畜生?
為了小小一枚解毒丹,我父親就差給你們跪下了,可你們不僅沒有解毒丹,還百般為難他!
花青璇,你什么時候閉關不行,偏偏在我遇難的時候閉關,丹閣的態度也急轉而下,你讓我給你什么機會?!”
薛晨說到最后,忍不住揚高聲音,尾音的顫意,任誰都聽出他的憤怒。
“不是……不是這樣的!”花青璇眼底的淚意再也控制不住,淚雨如下,渾身都充斥著傷心與絕望。
薛晨看都不看她一眼,拉著秦姝的衣袖,與花青璇擦身而過。
“阿晨!”
花青璇突然拽住薛晨的衣袖。
她盯著面無表情的秦姝,輕聲問:“這位就是救了你的恩人,秦丹師嗎?你是不是想娶她?”
“……”秦姝瞪大眼睛,滿臉荒唐。
薛晨表情厭惡地甩開花青璇的手,語氣冷漠道:“與你無關!”
花青璇盯著兩人相配的身影,用力捂著密密麻麻撕扯著疼痛的心口。
她滿臉淚水,輕聲低喃:“可是,我喜歡你啊,怎么可能無關……”
趙青聽得一清二楚,遞上一方青色帕子:“花道友,擦擦眼淚。”
花青璇臉色煞白,自虐般地顫聲問:“他們是不是很般配?”
“不!”趙青想也不想地搖頭:“秦丹師說過,她有道侶。”
花青璇眼底的淚更洶涌了:“他們竟然在秘境就私定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