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離開須彌芥子,回到她的帳內,發現狹小的空間聚滿了人。
“阿姝,你終于出來了!”薛晨看到憑空出現的秦姝,走到她身前,興奮地說:“你快看,梵大美人多漂亮!比女人還女人!”
秦姝順著薛晨的視線望去,看到一個身穿淺綠色衣裙,長發用一支碧綠玉簪盤起,滿頭珠寶玉飾,胸前披著少量長發,活脫脫一個身形高大的玉面冷美人。
美人臉上戴著面紗,眼底溢滿了惱羞,盯著薛晨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給生吞了。
秦姝的雙眼微微睜大,不敢置信地打量著玉面冷美人。
她試探地問:“梵蒼?”
玉面美人沉默許久,才不情不愿地應聲:“……嗯。”
“咳咳……”秦姝以拳抵唇,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笑意:“哈哈哈……你這個樣子,不說話的情況下,脫脫一個氣質清冷高傲的大美人!”
梵蒼眼神幽怨地看著秦姝:“為什么要讓我代替梵紫瑤,你一個女人來做不好嗎?”
秦姝擦了擦眼角的淚意,搖頭說:“我不行的,我沒有梵音宮的嫡系血脈,也沒有你肩上的胎記標識,一旦被發現,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梵蒼從鼻息噴氣,扭頭朝座椅上岔腿而坐,毫無女子的優雅矜持,坐姿豪邁粗狂。
薛晨見了,嫌棄地說:“你好歹矜持一點,哪個女子像你這么粗魯。”
好好的一個美人,舉手投足間毫無美感,甚至言行故作粗鄙,太辣眼了!
梵蒼眼神很狠地瞪著薛晨,譏諷道:“你還真把我當女人了?有本事你來試試!”
薛晨皮笑肉不笑:“你別激我!我要是做女人,肯定比你溫柔得體。”
梵蒼輕哼,不屑道:“你倒是來試啊!別光嘴上說!”
眼見兩人又開始菜鳥互啄,秦姝走到燕溪山的身前。
男人身上不再是破破爛爛,染血的衣服,換了一身淺青色的勁裝,清冷又孤傲。
燕溪山盯著秦姝脖子上,密集且曖昧的痕跡。
“小師妹,你昨晚去哪了?”
秦姝睨他一眼,笑著問:“怎么?我去哪還要跟你報備?”
燕溪山搖頭,指了指秦姝衣領遮掩不住的吻痕。
“我猜你是去跟道侶幽會去了,只是這些痕跡太明顯了。”
秦姝看不到自己的脖子上,被謝瀾之宣示主權,故意留下來的曖昧吻痕。
她找來一面鏡子,看到脖子上宛如刺青,密集的梅花吻痕,立刻就明白了謝瀾之的小心思。
秦姝好氣又好笑,謝瀾之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了。
她身邊的三個男人,一個是修煉無情道的劍修,一個是有道侶的人,另一個是葷素不忌的浪蕩子。
謝瀾之的宣誓主權,毫無意義!
秦姝輕嘆一聲,找出藥膏在脖子上涂抹。
梵蒼跟薛晨互懟贏了,像只生勝利的大公雞,雄赳赳地走到秦姝面前。
“梵音宮的弟子已經全部集合,我們該出發前往黑風谷了。”
秦姝盯著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她抬眼去看身穿女裝的梵蒼:“你說話聲線再壓低一些,要時刻記得你是梵紫瑤,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