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愣住,她很快發出輕蔑的笑。
“一個小員工而已,這么說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沈叢玉的脊背在這一瞬放松了些。
原來段珍是這樣理解齊鳴的話的,段珍以為齊鳴指的是她在蔣西霖的酒店里工作。
“說完了嗎?”蔣西霖從沈叢玉身后經過,他走到段珍面前,低聲問她:“覺得這太無聊,非要找點事做?”
段珍不是這意思,她閉上嘴,跟著虎子走開了。
要不是齊鳴突然冒出來挑事,她也不會一直在說啊。
蔣西霖側目,瞥過齊鳴,和他身邊的沈叢玉,一言不發地走開。
無事發生,其他人就沒再關注。
沈叢玉用力甩開齊鳴的手,齊鳴說:“別走了,都安排你來用餐,你走了不合適吧?”
蔣西霖現在是她頂頭大老板,大老板的晚宴,她這么走了確實不合規矩。
反正她的座位離他們這些人非常遠,留下把飯吃完算了。
沈叢玉沒理齊鳴,拿著包又回到她邊角的座位。
許久,她的心境才平緩下來。
齊鳴真是挑事不嫌事大,幸好段珍沒上鉤,估摸著段珍非常信任蔣西霖,又或者是段珍打心眼里不認為蔣西霖能看上她。
但凡段珍真的信了齊鳴的話,以段珍的性格,以后她真要碰到段珍五十米開外躲起來。
沈叢玉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手機亮了下,是虎子發來的消息,讓她別把段珍的話當真。
沈叢玉看完沒回復。
要不是這個虎子,段珍也不會盯上她。
燈光變化,四周的暗了下來,長桌的中央部分集中燈光,聚集在最中心。
宴會廳很快靜下來,餐食逐漸送上。
沈叢玉的位置在末端,跟她一樣坐在這邊的說白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其中要數她對中心那邊毫不在意,認真吃著東西。
她沒興趣聽別人怎么社交,不過輪到她這邊起來敬酒的時候,她還是會裝裝樣子。
酒到她這剛好沒了,服務員重開了一瓶給她倒上。
沈叢玉下意識認為這些酒度數不會太高,就走個形式,但一口酒入口,幾乎沖得她的喉嚨不受控制的收縮,咽下去,從嗓子灼燒到胃里。
險些沒忍住嗆到。
她拿紙巾掩住唇,看向對面的人,很正常,只有她一個人的酒跟他們的不一樣。
他們是起來敬蔣西霖酒的,蔣西霖點頭讓坐才能坐。
沈叢玉不得不忍著喉嚨里的不適,連分心去看蔣西霖都沒心思。
等到終于坐下,她第一時間用果汁沖散口腔里的酒味,后背浸出薄汗。
趁沒人注意,她拿出手機給蔣西霖發消息。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就這么想讓我出丑嗎?】
蔣西霖這會當然沒功夫回復她。
發出去了,她鎮靜許多。
后續這杯酒沈叢玉還是喝完了,她找不到服務員來重新給她換,又不得不喝。
以致于終于散場可以離席時,她腳步飄浮,目標明確地往洗手間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