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霖從浴室出來,房間里空無一人,襯得沈叢玉今晚說的那些話都是空話。
他對著空氣冷笑一聲,拿上睡衣更換。
扣上衣紐扣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蔣西霖敏銳地聽到動靜扭頭去看,和沈叢玉的視線撞個正著。
沈叢玉手里端著杯子,還騰騰冒著熱氣。
不等他問,她主動解釋說:“我去煮了個醒酒茶,你等下可以喝點。”
更多的關心的話,沈叢玉沒說了,怕蔣西霖不信,反而說多錯多。
她端著杯子走過去,注意到他敞開的領口,里面白凈緊實的胸膛,她匆匆掃過一眼,把解酒茶放在他床頭。
蔣西霖有些頭痛,臉色不大好看,他換好了睡衣,說她:“你可以走了。”
沈叢玉指了下杯子,“我等你喝完再走。”
她今晚的所作所為在蔣西霖看來就是反常,不管她怎么解釋。
換做平時他還愿意跟她玩一玩,今晚他沒那個心思。
于是他連著說話都很冷淡,“你愿意等,出去等,別在這礙眼。”
沈叢玉的大小姐脾氣這幾年快磨干凈了,所以她能很快調整好情緒,說一句‘好’。
離開臥室,還不忘幫他把門都關好。
這房子隔音不錯,門一關上,蔣西霖聽不到外面的一點動靜。
想來她也演到極限,過會自己該乖乖離開。
蔣西霖關了燈,不再理會。
一晚上的休息,蔣西霖的生物鐘到點催醒他,和平日一樣的流程,洗漱換衣,要不是無意瞥到床頭那只杯子,他都忘了昨晚沈叢玉做夢似的說了那么多。
八點一刻,蔣西霖準時走出臥室下樓,然而隨著臺階的消失,客廳那邊的場景盡數暴露在眼前。
落地窗前的窗簾拉起來,客廳沒什么光亮,沈叢玉睡在沙發上。
蔣西霖的步伐輕,走過去,沈叢玉沒有要醒的跡象。
不知道是她昨夜睡得太晚,還是在沙發上睡得不安穩,眼下淡淡的烏青。
現在卻睡得挺熟。
客廳里都有暖氣,她把外套蓋在身上,就這樣很不講究地睡著,似乎不介意。
蔣西霖站在沙發邊,十分沉默地盯著她許久,直到原桉照常來接他,給他發了消息。
提示音短暫響過,沒吵醒沈叢玉。
蔣西霖不再看她,拿著外套出門了。
上車時,原桉隨口一問:“蔣哥,你昨天開出去那輛車怎么停在院子里?”
蔣西霖看過去,想到昨晚沈叢玉一路慢悠悠的把車開回來,這么一想,又想到她躺在沙發上的身影。
纖細、單薄。
都有些顯得不太健康。
沈叢玉幾年前和其他年輕的姑娘差不多,注重身形保養,她又有錢,胖了一兩斤都要折騰著減肥。
但那時候就算刻意減肥,好像也不像現在這般纖瘦。
原桉遲遲沒等到回答,從后視鏡瞧蔣西霖。
蔣西霖按了下眉心,不再想跟沈叢玉有關的事。
他簡短地說:“昨晚沈叢玉開回來的。”
原桉點點頭,沒多問,把車往外開。
安靜好半晌,原桉聽見蔣西霖問:“沈叢玉那個老公,最近什么情況?”
他問,原桉才說。
因為這幾年的安排,定期會有人把那邊的情況傳到國內,都匯報給原桉,等蔣西霖問起時他再轉達。